家不见人影,就去田上寻他们,当他拄着拐一扭一歪地找到田里时,就看见泪眼汪汪的赵悬和跟在路安身后,两个年轻人正卖力地收拾这一片狼藉的田,而路安也不时回头查看着赵悬的状态。
“哦,稻子都被猪给拱啦……”老刀喃喃道。
稻子灌浆的时刻,又恰巧周边田地都是秃的,姚家人收走了庄稼,连更远处他们所种的旱田都是秃的,只留下他们这五亩鲜绿的稻子,瞎逛下山的野猪也不就指着这几亩田来拱吗?
野猪的破坏力惊人,一个晚上毁掉这么多田也在情理之中。他独自流浪的这些年里也见过不少天灾,干旱、暴雨、虫患……科技的崩盘让人类变得特别脆弱。他也见过有人因为天灾而一年绝收,一家人就此饿死。而生态却在这五年来前所未有的好,不要说野猪,就算是田鼠和鸟儿都会分走田里很多产量。
老刀笑了笑,他没有朝他们打招呼,而是一扭一歪地走了回去。
他知道赵悬那只仓鼠藏有满满一栋房子的粮食和物资,秋季稻收成的多少并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山区里是饿不死人的,哪怕不种粮食也有办法活下去。
赵悬和路安一直干到了下午,将完全不能成活的稻子捆做好几大捆搬上三轮车,他们打算拿这些青苗去喂猪。
一路上无话,赵悬的眼睛红通通的,路安骑得很慢,这会终于有风了,凉丝丝的秋风迎面吹来,很舒服的天气,两个人的气压却很低。
到家时赵悬还坐在后斗上发呆,她干了太久的活儿,风把她日渐长长的头发吹得蓬乱,衣襟上又是好多泥点子,配上她毫无聚光的眼睛,她像疯了一样。
路安将她抱下车,提溜着她往家里走。
推开门的刹那爆香传来,两人愕然,路安眼见着赵悬的双眼从失魂落魄“叮”地一下聚上了光。
——老刀就坐在饭桌旁,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饭,尚且冒着热气,见两个年轻人回来了,就像做好饭等着孩子回家的妈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