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感觉胸膛极痛,接着咳出几口带着血的唾沫。
璐姐见到这情景也吓坏了,她将路安上上下下的骨头都捏了一遍,然后似放下了一块大石:“骨头没断……他骨头没断。”然后她瞥了一眼赵悬,见她的表情恐怖得像一只鬼。
她脸色狰狞地将路安身上的衣服剪开,为他擦去身上的血,路安浑身是血,脸却是苍白的,他的体温很低,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他头上被砍了一刀,身上也有几处刀伤,好在都没有刺入身体的伤口。
“你能活,你能活……”赵悬嘴巴里喃喃着什么,开始烧水——她要为路安清洗伤口,然后缝合,做这些事情需要消毒,只是她没有任何消毒酒精,只能靠用水煮。
“针和剪刀用火来消毒。”璐姐比她经验丰富,她支起了一盆炭火,一方面给路安保暖,一方面给需要缝合的金属器消毒。用来止血的药草还有一些,璐姐拿了来,给路安一一敷上。
赵悬从来没有给人缝过针,事实上她连针都很少碰。她开始笨拙地为路安缝合伤口,用她那浅薄的缝补知识。
“你能活,你一定能活……”她小声祈求着,每扎入一针,昏迷中的路安都会因疼痛而抽动一下,璐姐压着他的手脚,连她都不忍心看,撇过头去。
赵悬缝合的伤口很丑,她的手却非常稳。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处变不惊的人,但今天她却可以一路背着路安回家,再这样超负荷载重后她还可以稳稳地去缝合。她是晕血的,但她的理智已经飞出了身体,再不受任何情感的左右,以第三视角冷静地指挥着自己的身体。
“你可以活,你一定可以活……”
——后来,路安真的活了下来。
赵悬很少回忆那段时间的事情,大脑会通过遗忘过于痛苦的记忆来保护自身,总之路安很长的时间里都只能躺在床上,赵悬就扛起了养活一家的职责,而另一个想法也在她心里渐渐发了芽。
这个营地,他们怕是不能再长久地待下去了。
有小道消息说,这个围绕着仓库而建起的营地,经过三年的消耗,粮食已经见底了。很多人都默默计划着离开,连赵悬也不例外。
营地里私人进出都必须往大门走,出不需要检查,进则需要扣去三成货物。赵悬不顾路安反对,一次出门往往要三两天才回,这样才能去更远的地方搜罗物资。
她出门时会推着一个小板车,上面有她在外吃住所需的物资,当然,里头还有她需要运出去的家当。
她将棚子里本就不多的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