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种自己做的豆腐是用醋点成的,比不得外头的嫩豆腐,嫩豆腐做成油豆腐后外香里嫩,自家做的里子明显要老一些,但豆味很浓,赵悬很喜欢这种一口咬下去厚实香浓的感觉。
赵悬不会做豆腐,这是五年来第一次吃到豆腐,她很高兴。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天上的云浓得化不开来,像睡了十年被子里的老棉花。
温度一直很低,赵悬咬了一小口炸豆腐,随即呵出一口白气来。隔着一堵墙的厨房里,老刀已经把鱼盛进了盘子里,他喊着路安熄火,自己则手脚麻利地刷干净了锅,然后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清水进锅,灶台剩下的温度会让水升温,其温度正好可以用来洗碗。
摆上碗筷,三人就准备过年了。
炖了一个下午的肘子已经软烂脱骨,一起炖煮的黄豆也吸饱了汤汁,变得赤黑发亮,稍稍收了收汁水,连同着锅子一起端上桌子。炸物盛在一大盘子里,另外把一些炸肉丸丢进了棒骨汤里,此刻奶白的骨汤里翻滚着笋丝和野菇,临上桌前再放入炸肉丸和自家晒的粉干,满满一大盆。
赵悬翻出一个袖珍小炉,家庭用来吃火锅的那种,一个成年男人的巴掌大,金属制的很重很稳,里头塞上小块的炭火,上头放上棒骨汤,让汤里头的粉丝和肉丸继续被炭火加热。她还另洗了一把青菜,有油菜有萝卜,沥干后切段,码在小圆篾里,挨着小炉子放着,用骨汤来烫着吃。
天色渐黑,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