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糯米够赵悬在今年秋冬时打一顿年糕吃了。
旱田里的庄稼被他们收走后,多出来的干枯根茎会被就地焚烧,火可以烧死土地下藏着的害虫,烧出的灰还可以给田地加肥。
姚家人和他们的进度差不多,两家人都是勤快的,加上年景好,所以这一年的收成都不错。
日子一晃从盛夏过渡到了夏末,因为温度和湿度足够,所以水田里的稻苗一天一个样,从开始的稀稀拉拉,长到毛茸茸的一片。
这段时间来赵悬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到底是年轻人,只要没伤到根本,好起来还是很快的,她手指恢复了很多,但不知是不是心理缘故,她老感觉手指没有以前灵活了,但她没有太在意,漫长的时间会让她心灵上的伤也好起来,心灵的伤好了,她身体上的不适也会彻底痊愈。
旱田的庄稼收获完毕,稻田的秧苗也种了下去,预示着今年最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人瞧着对方黢黑又精瘦的脸,都悄悄松了一口气。
到现在为止,赵悬虽然已经习惯了农人的日常,但她依旧会惧怕每年的夏收,惰性是熔铸在每个人类的骨子里的,一屋二人,三餐四季的生活看起来岁月静好,但其实每一步都建立在繁重的体力劳动和漫长的时间付出上。如果可以选,赵悬当然还是选择不用干活的生活,毕竟如果务农不苦,那古往今来就不会有那么多农人刻苦读书,想着跳出农门从政从商了。
好在频繁的劳动和规律的生活让赵悬和路安的身体变得更加结实了,他们已经很少生病了,每日沾着枕头就睡,即使吃了很多东西也不会变胖,路安虽然在农忙时一直消瘦,但身上的肌肉却没掉很多,他皮下脂肪越来越薄,干起重活来也是得心应手了。就算是赵悬,摸着自己的胳膊也是邦邦硬的,要知道在末世前,她可是一个矮小又羸弱的普通女生,扛一桶水上三楼都费劲。
看着塞满房间的粮食,已经变得黢黑的赵悬笑得见牙不见眼,她感叹着山区就是好啊,没有虫灾,也没有干旱和水患,唯一能破坏庄稼的野猪也被他们用栅栏挡在了外头,难怪一闹灾大家都喜欢往山里跑,山里饿不死人啊。
赵悬想,如果二季稻的收成也不错,她和路安在明年也不是不能休息一下,种一季稻子就是了,反正粮食也吃不完。
两个月的极致忙碌后又恢复到了暂时的农闲时刻,路安闲不住,掏出了工具,将隔壁的猪舍鸡圈和厕所又叮叮咣咣地加固了一番,然后又独自去了山里的狩猎小屋一趟,现在时间充足了,可以时不时地往返于两地,因此那里的陷阱可以设下去了,说不定在秋天时能捕到一头野猪或是一只山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