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陶淮南比自己做错了事还要心虚,迟骋都是为了他。
“怎么这么蔫,”迟骋伸手摸了下陶淮南额头,“又病了?”
陶淮南摇摇头,说:“没。”
这几天陶淮南一直这样,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你别皱巴了。”迟骋跟他说,“帮我想想怎么能把哥哄好吧。”
陶淮南摇摇头,说:“哄不好了。”
“那我咋整?”迟骋问,“就让哥一直生气?”
陶淮南这些天脑子都很乱,他说不出什么话,也帮迟骋想不出什么主意。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情绪。他实打实地没觉得让迟骋以这种方式留在他身边值得高兴,可如果说迟骋做错了,又显得他那么虚伪。
最不把这事当事儿的反倒是迟骋本人。他从心里就没觉得这算个什么,陶淮南拄着胳膊坐在桌子前发呆的时候,迟骋弹了他脑袋一下,说:“别惆怅了。”
陶淮南目光定在前方,过会儿说:“哥还不回来,哥让你气得离家出走了。”
“帮我哄哄。”迟骋说。
“他连我都不理,我怎么帮你哄。”陶淮南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慢慢地说话,“我都不敢想哥得气成什么样。”
陶晓东是最没架子的家长,本身对孩子也惯着,天天跟俩小弟打成一片玩玩闹闹,可这次迟骋是真的太过分了。
今年市中考状元595分,当然迟骋如果这70分答上了也未必就能满分,这两分的分差他当然不是百分百能填平,中考状元未必就一定是他的。
可如果呢。谁又能说这两分他填不平,数学试卷迟骋向来满分,满分作文他也不是没写过。
陶晓东一直不回家不是个事儿,大黄在店里劝他,让他别跟小孩儿置气。
“他小什么孩儿小孩儿。”陶晓东捏捏眉心,仰靠在沙发背上,“他满脑子主意。”
“其实这样不也挺好的?”黄哥喝着茶,慢悠悠地说着,“咱不也省心了?”
“我真不用这种省心。”陶晓东想想都脑仁疼,“胡闹么,什么事儿都敢自己定主意。”
“我说一句你别不爱听,东。”大黄往前探了点身,压低了声音说话,“咱捡个孩子回来好吃好穿养这么大,户口也挪了孩子也养大了,养大个孩子花多大精力花多少钱咱不说,咱图个心里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