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音讯,他便亲自入京将此物和奏折一同交给圣上处置。”
他目光灼灼盯着田彦,“如今半个月的时间已到,他应该已经在入京的路上了。”
“你!”田彦拍案而起,“好你个沈辞安,竟然还给老子留了这么一手。”
沈辞安刚入泗州时,就让锦衣卫暗中跟踪大人,在他府上搜走了那本账册。
这账册记录的东西至关重要,绝对不能流落出去,更别说送到圣上面前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故意制造混乱射杀沈辞安,就是为了取回账册。
没想到沈辞安竟然这般狡诈,倒是他小瞧这个文弱书生了!
“如果这东西暴露,在我们死之前,一定会拉着你和你的未婚妻垫背!我劝你考虑清楚!”
沈辞安见田彦急了,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放心,我有办法挽回。”
“待我飞鸽传书给他,让他将东西即刻送回,你们只要保证放我们安然离开就可。”
田彦沉吟良久,这才道:“在东西送回来之前,你们就在我的寨子中小住吧。”
“那就叨扰田寨主了。”沈辞安云淡风轻地笑起来,“还请准备间朝南的屋子,所用之物也都要新的,我家娘子自小锦衣玉食,又怀了身孕,用不惯腌臜之物。”
田彦差点没气笑,“你们是来做人质还是游山玩水的?要不要再派两个丫鬟伺候她?”
沈辞安从善如流,“若是有那自然更好了。”
在田彦彻底发火前,沈辞安又道:“希望你能清楚,飞鸽传书的暗号只有我知晓,哪里见面如何交接,也只有通过我。”
“若是到时候我和我家娘子身体不适行动不便,就无法取回那样东西。”
“哦对了,我的药也需得每日熬好了送来。”
田彦满腔怒气无处发泄。
他这哪里是抓了两个人质,简直是请了两个祖宗回来!
他憋得脸色铁青,一口气上不来下去,差点没被怄死。
让沈辞安当场写了密信派飞鸽送出,这才挥挥手,让手下带他们下去安排。
来到准备好的房间内,等所有人都离开,只剩下他们二人,姜栀扶着沈辞安躺下。
一路上沈辞安为了防止有人对姜栀不利,一直咬牙勉强保持着清醒,藏在袖中的掌心鲜血淋漓,如今已到了强弩之末。
“夫子,你先歇会,等会药送来了我唤你。”姜栀小心翼翼地替他处理手上的伤口。
沈辞安却摇了摇头,“大小姐,你先记下我告诉你的交接暗号,若是,若是我醒不过来,你也可以借此拿捏他们,护自己周全。”
姜栀没料到都到这种境地了,沈辞安还只想着她,她心中升起暖流,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
但无论如何,这个地方都不是久留之地。
她必须想法子让自己和夫子,安安全全地离开。
也不知陆渊如何了。
沈辞安将暗号附在她耳边说了一遍,听她复述之后无误,紧绷的神经才松下来。
他又看了一眼姜栀的小腹,“若我真出了事,陆渊虽然是个孤臣,又在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