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两人却没那般轻松。
要准备向圣上禀报此次赈灾的奏折,先斩后奏杀了知州杭玉书的请罪书,以及请圣上派兵剿匪的请愿书。
两人虽然不对付,但还是以公事为重,在船头一边喝茶一边探讨入京后要处理的事宜。
姜栀原本还陪着他们,但随着夜色渐深自己也熬不住了,和他们说了一声便先回自己的舱室了。
楼船安静地驶在河面上,姜栀脱了外衫钻入床榻内侧,在摇晃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蒙间听到“吱呀”门被打开的声音,舱室内响起脚步声,往床榻的方向而来。
姜栀以为自己在梦中,直到脚步声在榻边顿住,窸窸窣窣一阵声音后,被褥被掀开,一具坚实滚烫的身体躺进来,贴上了她的后背。
她的睡意顿时被惊醒,还没惊呼出声,冰凉的刀刃就贴在了她的脖颈上。
“你是何人?”熟悉的声音响起,姜栀愣了愣转过身,看到黑暗中陆渊那张冷峻的脸,眉峰压着霜色,带着刺骨的冷。
但在看清是姜栀后,他明显怔住,将手中的绣春刀收了回去。
姜栀揉了揉眼睛,“陆大人?这么晚你来我房内做什么?”
虽然事发突然,但姜栀知道陆渊不是那种偷偷摸摸的小人,方才的慌乱也荡然无存。
陆渊倒是有些紧张,“你怎么样,有没有被伤到?”
说着单膝上前按住她的肩膀,俯身看她的脖颈。
脖领上的肌肤光洁如初,只有一道被刀刃按过的浅粉色痕迹。
他暗自松了口气,看着面前的女子。
乌发散乱,眼带困意,寝衣松松垮垮,因为半躺着的动作,露出一大片白腻的肌肤,在夜色中也十分显眼。
他眸光闪了闪,不动声色地转开视线,声音带着无奈,“姜大小姐,我回的是我的房间。”
天知道在他发现自己的床榻上躺着姜栀时,心头的惊讶和震骇。
“什么?”
姜栀也愣住了。
她看了看四周,虽然和她的房间一模一样,但仔细辨别后就能发现。
这房间和她房间的布局,是对称的。
而陆渊所在房间的舱室,的确在她对面。
所以说,她半夜困得迷迷糊糊不但走错了房间,还上错了床。
姜栀整个人尴尬得脚趾蜷缩,恨不得能有个地缝让她钻进去。
“抱歉陆大人,是我不小心走错房间了。”她头都快低到胸口,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物想要下床。
但陆渊就这么半跪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拦住了她的去路。
“姜大小姐有了沈大人不够,半夜竟还对着下官投怀送抱,此事若是被沈大人看到……”他似笑非笑看着她。
姜栀吓了一跳,忙不迭地上前伸手捂住他的嘴,“求陆大人千万别说出去。”
否则她也没脸做人了。
然而陆渊却不知为何受不住力,被姜栀一扑竟然直直摔倒在了床上。
此刻两个人的姿势尴尬至极。
姜栀跟着倒在他身上,手还捂着他的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