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如今,他竟然敢当着沈辞安的面做出这种事,把她当成什么了?
姜栀不知道,萧玄佑在席间喝了不少臣子敬的酒,方才被谢祁刺激得不轻,又被她已经和沈辞安同房的消息激得双眸通红,理智早就摇摇欲坠。
她被他冷静面容下的疯感给吓到,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在青楼内成为他掌中雀的日子。
她双手撑着桌面想要往后退,又被萧玄佑扣住小腿拉了回来,和他牢牢贴在一处。
怎么办?
这里周围定然都是萧玄佑的人,就算她放声呼救也没有丝毫用处。
眼见萧玄佑伸手抚上她的腰,姜栀咬了咬牙,唤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名字。
“蝉衣……”
她喘了口气,盯着他问,“蝉衣……是谁?”
萧玄佑手上动作顿住。
头顶像是被泼下一盆冷水,将他崩断的理智重新接了回来。
浑身被酒精激起的情潮,也如同倒塌的山峰,碎得干干净净。
“你说什么?”他听见自己问。
姜栀压抑住紊乱的心跳,“蝉衣,上次围猎太子殿下跳下山崖救我的时候,昏迷前唤的名字。”
“蝉衣,可还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
萧玄佑僵立在原地,唇瓣微张,却发不出声音。
“太子殿下可是将我当作了蝉衣的替身?所以才会奋不顾身地救我,所以明明我与殿下没见过几次面,却对我有这般强烈的感情。”
姜栀就这么看着他。
她在赌,赌萧玄佑不敢告诉她实情。
她看到萧玄佑眼底翻滚起滔天巨浪,他平静的面具再一次皲裂,向来笃定高高在上的面容,此刻带着挣扎和痛楚,像是被逼到了绝路。
“不是你猜测的那样,”他嘶哑着嗓音,“蝉衣她是……”
“太子殿下,我是蝉衣么?”姜栀问。
“是,”萧玄佑又很快反应过来,皱眉,“不,不是……”
现实中的姜栀早就摆脱了原本的命运。
她不再是严文康的姬妾,更不会是青楼那个身份低微,最终大出血死去的蝉衣。
姜栀冰冷地笑起来,“看来我猜得没错,蝉衣才是太子殿下的死穴。”
萧玄佑瞳仁剧震,呼吸不稳。
最终他后撤一步,什么都没说松开了她。
“是孤冲动了,但你需要知道,孤从未把你当成任何人的替身。”
姜栀知道,但是她自然不会点破。
没想到蝉衣这个名字的效果会这般好。
早知道就早点搬出来用了。
她从桌案上下来,背过身去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萧玄佑也重新穿戴好了衣物。
仿佛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太子殿下,臣妇告辞。”
就在这时,殿门被敲响。
有人在门口低声道:“太子,马车已在宫外候着了。”
“孤派人送你回去。”萧玄佑直接推开门出去。
他现在有些不敢面对姜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