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真是麻烦表姐夫了。”冯鸢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表姐夫也算冯家半个亲戚,而且只有他最了解雅雅表姐和陆大人的事,还是由他去劝说最好。
沈辞安在冯鸢的带领下,借口是来替纪知雅看病的郎中,由小门进了后院。
刚进姜栀的院门,就远远听到里面传来丫鬟的劝说声,“小姐您别喝了,再喝下去伤身啊。”
姜栀没有听,自顾自又斟了一杯仰头就要灌。
却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按住了杯沿。
“够了。”他长身玉立站在她面前,面容清隽,眉眼冷凝,瞳仁倒映着她的身影,如同一具无悲无喜的雕像。
姜栀抬头看清来人的容貌,愣了一瞬,顿时连手中的酒杯都不管了,一下子扑进了他清瘦有力的怀中。
“夫子!你怎么才来,呜……”
她环着他的腰肢,因为醉酒带着酡红的脸颊蹭着他的衣衫哭了出来,很快沾湿了一小片。
沈辞安看她醉得不轻,还抱着自己轻声啜泣的模样,如同在外面受到巨大的委屈终于找到了避风港,一颗心顿时溃散成军,软得不像话。
他低声道:“对不起,大小姐,是我没护好你。”
失去她的这段时间中,每一次午夜梦回他都在深切的后悔和自责中。
他明明知道萧玄佑对她的觊觎,却还是将她带去了东宫。
明明近在眼前,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掳走。
他几乎快被懊恼自责的心魔给折磨疯了。
如今见她安然无恙地在自己面前,忽然觉得只要她还活着,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跟着进来的冯鸢见到这副画面,惊得下巴差点落在地上。
这这这又是什么发展?
怎么一眼不见雅雅表姐就和表姐夫抱上了?!
雅雅表姐定然是喝醉了酒,把表姐夫错认成陆大人了!
“表姐,你醒醒,他不是陆大人啊,快松手。”冯鸢上前去劝说。
姜栀却抱着沈辞安的腰不肯撒手,“我不放,他是我的夫子,我就要抱着他,我就该抱着他。”
她含含糊糊说着,仰头看沈辞安,“我说得对么,夫子?”
冯鸢简直替这位表姐捏了一把冷汗。
表姐夫虽然看起来温文尔雅好相处,实则清高又骄傲,一直为他那位远在京都的表姐守身如玉,别说小妾通房了,院子里连个丫鬟都没有。
雅雅表姐这样抱着他,定然会惹来他的厌恶!
只是令冯鸢没有想到的是,她眼中这位自视甚高的表姐夫,竟然只是抚了抚她的发顶,无奈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以防被舅父舅母知道,还请冯小姐先出去守着吧,我来好好劝劝她。”
冯鸢看看表姐,又看看沈辞安,确认以沈辞安的身形不会被自家表姐给霸王硬上弓后,这才带着丫鬟出去了。
沈辞安弯下腰,蹲在了姜栀的面前,用自己的袖子替她慢慢拭去眼角的泪痕。
“大小姐,我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他揭开她脸上的面纱,看到上面那纵横交错的伪装,心口酸痛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