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冷峻的身形从墙头一跃而下,见到惊讶的冯鸢只是点点头,“失礼,我有事找你家表姐。”
冯鸢疑惑,“可雅雅表姐不是说你回京了么?”
陆渊抿唇不语。
他的计划的确是今日启程回京都。
可昨夜和姜栀不欢而散后,他心里堵得慌,总觉得自己这次若真的离开,便极有可能真的会彻底失去她。
沈辞安还在徐州,萧玄佑还在寻她的下落。
相比较之下,什么成不成婚,唯不唯一,全都暂且放在一旁。
因此他吩咐手下先随着船队逆流而上回京都,而他在徐州待上几日,再行陆路快马加鞭赶回京都与他们汇合。
他连夜安排好了所有事情,分别写了几封信飞鸽传书回北镇抚司,一直忙到现在才有时间来找姜栀。
“她在么?”陆渊问她。
“在的在的,我带你进去找她。”冯鸢立刻道。
这下好了,陆大人没走,雅雅表姐不用伤心了!
“雅雅表姐得知你走后不知道多伤心,练字都没心思了,还喝了好多酒,陆大人该好好安慰……”
她一边走,一边带着陆渊进去推开了房门。
当看清屋内景象的刹那,她眼帘猛地睁大,话音截然而止,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愣在原地。
“怎么了?”
陆渊越过她往屋内看去,瞳孔骤然收缩,双眸顿时变得猩红无比,呼吸粗重,视线死死钉在屋内相拥的两人身上。
沈辞安此刻正捧着姜栀的脸,将细密的吻印在她的眼眶,唇角,以及那些斑驳的疤痕上。
但姜栀却似乎觉得仅仅这样浅尝辄止的吻完全不够,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声,伸手揽着他的脖颈,将自己湿热的唇瓣送上去。
沈辞安便虔诚又郑重地加深了这个吻。
陆渊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愤怒与嫉妒在心底交织,翻涌着几乎摧毁他的神智。
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辞安既然发现了姜栀的身份,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几步上前,不由分说将姜栀从沈辞安的怀中扯出来,大掌盖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在了自己胸口,死死盯着沈辞安。
占据的意味十分明显。
拉过来的时候,陆渊甚至还能看到两人银丝相连,在空气中拉长断裂。
他指节泛白,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眼神凶狠冰冷得像是要吃人。
而沈辞安慢条斯理地用指腹抹去自己唇边的晶莹,丝毫不惧,“陆大人这是何意?”
冯鸢站在门口,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都是什么事啊?
为什么被她拉来劝说的表姐夫会抱着雅雅表姐亲?
她是不是也喝醉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陆渊没有回答沈辞安的话,而是取过桌上的茶水试了试水温,递到姜栀唇边。
“喝。”
姜栀尚未清醒,乖乖张开被亲得红肿的唇瓣,任由陆渊将茶水倒入她口中。
“不许咽下去,漱口。”他的声音如同紧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