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丝笑意。
与此同时的爻城内。
姜栀的药物很快便送到。
谢祁特地选了一处空旷的广场,架起两口大锅。一口熬粥,一口煮药,令城中尚未染病的百姓排队来领。
只有喝了药的人,才可去旁边领粥喝。
姜栀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也不想抛头露面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些事全都交给谢祁和他手下的士兵去做,而她则留在将军府中养病。
直到夜色西沉,谢祁才回来。
在城中指挥了一日,他的脸上虽然带着难掩的疲惫,但那双桃花眼却是晶亮的,连甲胄都没来得及卸就来见姜栀。
他一边解佩剑,一边细细问姜栀今日的饮食以及吃药情况。
“栀栀,有了这批药,再加上尽心防治,鼠疫应该能控制住,”他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今日收到圣上旨意,已经派了人来爻城抚军,不出一个月便能到了。”
姜栀闻言,心中不知为何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知来爻城的是哪位?”她问。
谢祁道:“是圣上身边的亲信太监进喜公公,带着圣上的旨意和犒赏三军的赏赐,这次爻城遭旱灾,应该还会有不少军粮。”
姜栀闻言松了口气。
不是萧玄佑就好。
于是她安心在将军府住下养病。
随着时间的推移,爻城中的鼠疫终于结束,再加上之前谢祁斩杀了北狄首领,让北狄部落间陷入了内斗,这座边关重城终于迎来了喘息之机,渐渐开始恢复生机。
谢祁空下来的时候,会带着姜栀扮作普通人在城里闲逛,甚至还会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带姜栀出城。
从山坡望下去,黑脊岭陡峭且多碎石滑坡,是爻城抵御北狄的第一道防线。
如今已然入秋,天色暗得很早,周围一片寂静。
然而因为有谢祁陪着,姜栀一点都没有当初被狄人挟持的紧张和忧心,反觉得天高云阔,连呼吸都格外舒展。
“栀栀,若我们能一直都这样该多好,”谢祁低沉的声音自马背后传来,“我们不回京都,没有武邑侯世子,也没有清和县主,我们就在这爻城,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姜栀因为体弱畏寒,被他整个人用大氅拢在怀里,即使是在马背上,也感受不到一丝冷风。
两人贴得很近,她能听到他蓬勃有力的心跳,是独属于少年人的热情,仿佛能透过胸膛传递给她。
只是姜栀却给他泼了盆冷水,“谢世子,郎中替我把过脉,你应该知道我伤了身子,日后无法有身孕。”
“你身为武邑侯世子,传宗接代是你无法逃避的责任,而我小气得很,是不愿与人共侍一夫的。”
谢祁早就想过这些,“这不是问题,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从谢氏旁支过继一个孩子记在你的名下,我定会视如己出。”
姜栀惊讶极了。
别说武邑侯府这种高门大院,就连普通人家都十分看重自己嫡亲的血脉,除非男子自己无法生育,否则定然不会有过继这种想法。
谢祁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