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药力又有卷土重来的征兆。
但现下是真的不行了。
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谢祁还是知道的。
他精神抖擞地起身,用自己的里衣替她上下擦拭干净。
但她的衣衫已经不能穿了,谢祁不由一阵后悔,只能用自己的披风裹紧她,外面再套上她的大氅。
于是除了发髻微乱,眼眶微红外,丝毫看不出姜栀这一夜到底经历了什么。
谢祁自己则随意地套上外衫,用邺七那件披风盖住自己皱巴巴的外衫。
他做这些的时候,姜栀一直瞪着他,明显是被气得狠了,也不怎么肯配合。
直到传来谢祁的一声低呼,“栀栀你看。”
姜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霜衡草竟然已然开花了。
浅紫渐白的花在晨曦中被镀上一层浅金的光,美得让人屏住呼吸,生怕就这么被风吹散了。
姜栀顿时没了其他的心思,上前小心翼翼地摘下花,放入皮囊中。
谢祁则收好那封密信,将山洞内遗留的衣衫用火折子点燃,烧了个干干净净。
很快昨夜山洞内那一夜荒唐的痕迹便消散无踪。
“谢世子,如我昨夜所说,山洞内发生的事是一时情急无可奈何,回去之后,便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赶回去的路上,姜栀再次强调道。
否则若是被陆渊知道,不知又会生出怎样的风波。
“好。”谢祁的声音被风吹散。
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怎么可能啊。
栀栀怎么会这般天真。
两人一路没下马直接回了将军府,谢祁将姜栀直接抱着回了她的房间。
下人已经备好了热水。
谢祁二话不说剥开姜栀层层叠叠的衣物,将她小心放入浴桶内。
“你体内留的东西太多,我来帮你清理。”他边说边取过架子上的巾帕,一点都没有身为始作俑者的尴尬。
被姜栀狠狠瞪了一眼,“忘了我刚才说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么?我自己来。”
她虽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甚至方才在马上也睡了过去。
但既然要忘掉山洞中发生的事,谢祁怎么还能来帮她擦洗?
谢祁理所当然道:“帮你洗完我就走,不会让人瞧见的。”
“不用。”姜栀板着脸。
谢祁摸了摸鼻子,到底不敢太过违逆她,“那你当心些,我让婆子送些吃食过来,你好好休息。”
“霜衡草的花我已经派人送去给邺七了,接下来的事他会处理,你不必担心,那我先走了。”
“是我不知节制,下次定然注意。”他临走前又补了一句。
回答他的只有姜栀恼怒丢过来的一块布帕。
谢祁笑了笑,神清气爽地离开。
姜栀也实在没什么精力再计较。
草草洗漱一番,吃了点婆子送来的东西后,她手脚酸软地躺进榻中,一沾到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