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卿云取下驴身上挂的包袱,冷冷道:“我知道。”
他进了竹楼,将包袱扔给屋内的人,“拿去用。”
李壮抬手接了,听得里头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手掌不由一緊,“多谢。”
卿云不理会,几步便上楼去了。
楼下阿禾大呼小叫地要帮“二壮”上药,卿云趴在露台上听着阿禾对“二壮”的傷势发出心疼的询问,问他怎么受得傷,问他疼不疼,“二壮”却没多少声音。
李壮对阿禾一向都很温和,只他仍是很少同阿禾说话,不像杨绍钧,来时给他带礼物,还不忘也收买阿禾,经常和阿禾说笑。
阿禾也说李壮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大多数时候,他只对卿云的字字句句有回应,他做的这出戏实在
去。
茶摊这几日打井,都下旗收摊了,到了傍晚,杨绍钧他们便要离去。
“明日我就不能来了,”杨绍钧道,“衙门中也有许多事忙,不过你放心,我不来,这儿的事也都有人管。”
卿云道:“多谢杨大哥帮忙,这些弟兄们的工钱我一个铜板都不会少的。”
杨绍钧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不会少给的。”
杨绍钧低了下头,他真想问,可又问不出口,余光偷偷地瞥了卿云一眼,“那我走了。”
“去吧。”
杨绍钧走出茶摊,没几步便去而复返,从后头林子绕了过去,躲在林子里察看。
只见阿禾带着一些吃食走了出来,应当是回家去了。
杨绍钧知道自己此时的行径是有几分小人的,可他无法按捺住心中疑虑,且他有种强烈的预感,那个“野男人”便是被卿云藏在了竹楼里。
杨绍钧胸口发闷,浑身绷得緊紧的,竹楼里头没什么动静,他心下又不禁生出几分退缩,说到底,他同卿云也没什么确定的关系,不该在此窥视。
正当杨绍钧想要离去时,他听得卿云在楼上一声粗吼。
“烧水——”
卿云嗓子低哑,杨绍钧还从未听过他那般喊话,那般毫无顾虑的蛮横,又似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
烧水?卿云是在喊人烧水?杨绍钧手扶着树干,心说难道那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