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全着想,再加上那么一点醋意罢了,即便他今日不闹这一出,李照应当也待不了多久了。
一国之君,能离开京师多久?两个月恐怕已接近极限了。
卿云唯一庆幸的是他没从李照身上觉察到要强行带走他的霸道,既然他愿意在这儿演戏,说明他还是给了他选择的自由,否则在他发现他行蹤时,便会将他带回宫了。
卿云在门前台阶上坐下,仰头看向渐渐升起的弦月。
倘若李照不是李照,他真的只是李壮,他若在这儿陪上他十年八年,说不定他真会动心,但那是不可能的。
李照就是李照,他是太子,是皇帝,从未真正跌落过云端,哪怕被人打得遍体鳞伤,也不过是他自己不想还手罢了,只要他想,他可以要任何人的命。
你真的想逼死我。”
李照负在身后,藏在袖中的雙手慢慢握紧,“我只是想见一见你。”
“你见到了,”卿云未同他算为何伪装的账,“我如今过得很好,你可以走了。”
李照低垂了下眼,抬眸道:“真的不愿同我回京吗?”
卿云毫不迟疑道:“不愿。”
李照轻吸了口气,他忽而迈开了脚步,卿云心上又是一紧,但却站在原地未动,眼睜睁地看着李照走到他跟前。
“卿云,”这是他诈死之后第一次从旁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李照望进他的眼睛,“为何不愿同我回京?”
卿云不由冷笑,“这还有缘由吗?”
“总有缘由的,”李照道,“恨我?”
卿云扭头不看他,“原是恨的,死过几回后,便不恨了。”
李照看着他,他日日夜夜想着的人,三月前发觉他的踪迹时,他恨不能立即飞到他的身边,可是他不能,他是皇帝,他无法真正隨心所欲,这世上所有人都是如此,李照又立即提醒自己。
“除了恨呢,什么都没有了吗?卿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哪怕是一絲絲怨,怨我当初没好好待你,将你弄丢了,怨我没及时回来救你,没有吗?一絲丝都没有吗?”
“怨又如何,不怨又如何,”卿云神色漠然,将視线又转回到李照面上,他面上的疤痕已经不见了,“我倒觉着我本不该怨你,我是好是坏,与你何干呢?你是谁?你同我有什么干系?我们不过恰好在听凤池相遇罢了,你原也不必对我好,我也本不该对你有任何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