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秦少英一手撑在石桌上,一手环着卿云的腰,鼻间气息若有似无地在卿云面上游移,“就睡在他隔壁的厢房,我想在那儿干你……”
卿云身上微微泛起热意,他和秦少英同床之后才发觉二人在床上竟是异常合拍,秦少英那不顾一切的狂烈很对卿云如今身子的胃口,况且卿云也实在没别的选择。
李照是君子,他不愿为一时的欢愉叫卿云受罪,卿云也不愿再轻佻地去坑害李照。
旁人,无论是谁,只要上了他的榻,恐怕便只有死路一条。
他厌恶皇帝对他那不公平的管束和日渐多疑的性子,他喜欢同秦少英在床上最简单也最极致的欢愉。
秦少英像个畜生,他也好不到哪去。
他们二人只能算是媾合,只不过权且忘记那些他们无法面对也无法解决的难题。
秦少英双眼微眯,他盯着苏兰贞这张和长龄有几分相似,细看却又完全不同的脸,缓声道:“苏大人耳聪目明,人在工部,连吏部的人都相熟啊?”
“相熟倒也谈不上,”苏兰贞语气还是如常平缓,“只略见过几回,对他有些印象。”
“秦大人,我一心只想做好工部的事,修好漕渠,造好战舰,希望你别逼我。”
秦少英对上苏兰贞平静无波的眼睛,蓦了,轻轻一笑,“苏兰贞,你够胆。”
“放下他吧,”苏兰贞拄着双拐道,“君子不该强人所难。”
秦少英笑道:“原来我在苏大人眼里是君子?”
苏兰贞道:“不,所以请秦大人君子些,将人放下。”
秦少英看向怀中面色显然是被气红的卿云,淡笑道:“你挑男人的眼光不错,比之前那个强。”
“秦少英!”
秦少英将人放回榻上,双手举起,对苏兰贞道:“行,那你来哄。”说罢,便退出了屋子,从背后将屋门重重甩上。
卿云衣裳微微有些凌乱,他顾不得整理,连忙起身去扶苏兰贞,“谁让你下榻的!快回去!”
苏兰贞道:“我自己可以。”他一面说一面移动了手杖,卿云仍是搀着他,到了床边,拿开了手杖,扶着苏兰贞坐下,自己也坐在了榻沿,“申屠牙是谁?为什么他一听这话,便不再发疯?”
“申屠牙是吏部先前的侍郎,只后来调出京城了,因工部的人罢官闹到吏部,我也去吏部打了不少招呼,所以常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