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唔”了一声,心说对哦,他怎么往床上跑,连忙从被子里头钻出来,他脸红了,双眼羞涩含蓄,只眼瞳一点亮光明媚,李崇俯身,手掌掐住卿云的脸颊,“都身经百战的人了,还羞什么?”
卿云也不知道自己羞什么,躲开了李崇的手还是往床上扑,滚烫的脸颊贴着床,闷声道:“你别逗我了。”
李崇嘴角轻扯,视线从卿云身后的乌发望去,一直到他起伏的身体曲线,手掌摸了上去,卿云一个翻身,打掉了李崇的手。
“疼不疼?”李崇道。
卿云面色涨红,“当然疼啊……”他眼中嗔怪,半是埋怨半是撒娇,“昨天夜里便说疼了……你也不理我……”
卿云说着说着还有几分委屈,仰头道:
()心,我好困啊,昨儿夜里都没怎么睡,以后不能再这么欺负我了。”他一面说一面已昏睡了过去。
叶回春来了,替卿云一番诊断,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告诉李崇,卿云的身子要注意保养,还有便是余毒正在慢慢清除,昏睡、梦魇、呓语都是会有的。
李崇神色冷然,他心下一阵松一阵紧,最终还是只挥了挥手,让叶回春下去。
醒便醒,睡有睡的好,醒也有醒的好,他难道还怕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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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英为了控制边境三州奔波不停,李崇也不会任由他如此,二人的结盟早在李崇登基的那一瞬便已破灭,后头只不过也只是蒙着一层薄纱罢了,如今这层薄纱也被捅破,自然是刀光剑影腥风血雨。
朝政处在动荡之中,朝廷中各位官员自然也是如同身处漩涡,风雨飘摇。
颜归璞身处其中,却是不胜欢喜,他最喜欢的便是这种乱局,乱世之中,稳坐钓鱼台,这才是名臣之风。
“道真,心怀济世是好事,只不过你若在官场上站不稳,有什么样的志向都不过是空想罢了。”
颜归璞立在六部水榭,迎着一日凉过一日的秋风,缓声道,“你心中必须要有取舍,要名要利还是要旁的,你只能择其一,心有旁骛便会失去一切。”
苏兰贞站在颜归璞身后侧,这位三朝元老虽未将他收入门下,待他却很亲近,言语之中颇有将他视为继任的意思。
“下官多谢大人提点。”苏兰贞拱手道。
颜归璞微微一笑,“再过几年,恐怕便是你提点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