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卿云眼中也泛起了熱意,抬手便将阿禾搂在了怀里,这个可爱又老实的小胖子,带给了他多少陪伴与歡乐,“聚散終有时,没什么舍不舍得的,你乖一些,好好经营这茶摊,放心,不会有人敢欺负你,小小年纪就当了茶摊老板,该高兴的,你可比我十三岁时争气多了。”
阿禾难得听卿云这般柔声细语的说话,心下那股恐慌更深刻,卿云是真的要走了,也顾不上别的,一味只在卿云怀里哇哇大哭。
“好了,没什么好哭的,大喜的日子,不许再哭了,去,给我烧水做饭,别想偷懒。”
被一把推开,阿禾漸漸停住了哭声,終于找到平素的感觉
,后来又不好了。”
阿禾道:“哦,可我觉着掌柜的你挺好的,杨大哥也挺好的,你们在一块儿一定能好好过日子。”
卿云目光转向树林,“兴许吧。”
此地婚嫁习俗是要黄昏上花轎,卿云早早地便装扮上了,这次成婚一切从简,他也不喜打扮,穿上嫁衣后,喜娘们只略帮他描眉画唇,便不住地夸他美,夸杨绍钧有福气,自然卿云也有福气,杨绍钧在镇上可是不知多少人挤破头想嫁的。
卿云神色始終淡然,阿禾在一旁嚼着糖果子,心说他怎么觉着掌柜的要成亲了,却不怎么开心呢?
鸳鸯盖头落在头上,卿云面前一片模糊的红,他緊緊地攥住双手,手指骨节顫抖凸出,喜娘上前搀扶着他下竹楼。
卿云低头从盖头下面看着脚下的路,走到花轎前,他听杨绍钧道:“小心。”
卿云经过他身侧,低低道:“多谢。”他一步一步,一直走到上花轎,靠在花轿里,身上几乎快要虚脱。
杨绍钧请了不少兄弟,八抬大轿,吹吹打打地便带着花轿往镇上去了。
河水潺潺,李照立在船头,望着夕阳下慢慢移动的鲜红队伍。
齊峰立在一旁,他心下緊緊地悬着,那种感觉实在太恐怖,他不知道卿云怎么有勇气用这样的方式彻底同皇帝划清界限。
可……这真的有用吗?被皇帝看上的人,哪怕真的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对于皇帝而言,有区别吗?
作为见证先皇掠夺儿子内侍的人,齊峰从不觉着在皇帝眼中有什么真正的伦理纲常,唯我独尊才是皇帝的本色。
果然,当那鲜红的队伍消失在视线中后,皇帝便吩咐道:“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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