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侍从连忙上前牵马。
齐峰也下了马,拉了烟霞的辔头,对卿云道:“云公公,下马吧。”
卿云瞥眼看向齐峰,“软骨头,下不来了。”
齐峰:“……”
走在前头的皇帝头也不回道:“抱他下来。”
齐峰看向卿云,他自然是不敢伸手的,卿云也不肯给他抱,涨红了脸踩着马镫下了马,把马缰往齐峰脸上甩,齐峰敏捷地一闪,马缰险险地从他下颌划过。
皇帝入了驿站,卿云一路被侍卫包围着跟随进了院子里的主屋。
外头已然近黑,皇帝这是要在外头过夜?
皇帝斜靠在软榻上,侍从们出了屋子,轻轻带上门,卿云垂着脸站在桌前。
皇帝淡淡道:“如今连给朕倒茶的眼色都没了吗?”
卿云默默不言,倒了杯茶送
皇帝抿了口酒,“酒量如何?”
外头侍卫又上了壶酒,拿来了酒杯,卿云抿了口酒,这酒的味道也无甚特别,比宫里的佳酿还是差上一截。
“知道朕要去哪吗?”
卿云又抿了口酒,道:“接秦大将军。”
皇帝颔首,“还是聪慧的。”
卿云真想把酒杯里的酒泼在皇帝脸上。
皇帝瞥眼道:“朕觉着,你好似越来越不怕朕了?”
“为何要怕皇上?”卿云反问道,“皇上,不是好主子吗?”语气中颇带了些讥讽。
皇帝微微一笑,拿着酒杯转回了榻上,对卿云道:“过来。”
卿云看了他的神色,提着酒壶和杯子跟上。
“元峰是朕当年一块儿起兵时仅剩的结义兄弟了。”皇帝转着酒杯道。
卿云心下冷冷一笑,因为其他的都被你在登基后一一除掉了,哪怕是先皇后的亲哥哥,也都没能幸免。
皇帝道:“元峰的性子最为刚直暴烈,年少时便好打抱不平,当年起事也是他最先响应,同朕在郊外的园子里商定事宜。”
原来皇帝和秦恕涛的情谊如此深厚,怪不得听到秦恕涛重伤,皇帝会心绪波动,做出出宫相迎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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