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陪着朕吗?”
“陪着皇上,皇上容易分心,再者说已经被弹劾成那般了,再担个祸水的罪名,我可不必活了。”
如今卿云不愿再陪皇上过夜,哪怕是同床了,他也要走,不管皇帝如何命令,提步下床便走。
“皇上习惯拉着床幔睡,我睡不了,我要敞着门睡。”
卿云冷冷道,穿了寝衣,也不在皇帝这边梳洗,先出了寝殿再说。
皇帝明白他心中尚有怨气,也便随他去。
六部的人弹劾的被皇帝训斥,逢迎的也被皇帝训斥,卿云迈入六部大门,值守官员微微低着头,对这炙手可热的内宦畏惧中带着反感,不敢直视。
卿云神色如常,只当不知,权力会带来恐惧,
人,汪某以茶代酒,敬谢各位高洁之志。”
汪成文先饮了茶,其余人也都纷纷举杯应和。
“前朝内宦祸乱,众人皆知。今又有大宦作乱,竟行僭越之事,咱们必定要在他未成气候时一鼓作气,将人打倒!否则之后他看中谁,便提拔谁,谁还会勤勉做事?诸位未见六部风气已乱,恐怕祸患就在眼前了!”
“汪兄说得不错!”
有人起身道:“我听闻那大宦竟在京中有几百亩不税良田,他对朝廷有何贡献,何以担当此等殊荣?!”
“内宦献媚,实在可恶,”另一人响应道,“不将此人参倒,朝廷风气何正!”
“……”
一墙之隔,卿云立在画后,静静地听着,那挂画挡着的那一小面墙,早让卿云提前凿空了,那些人说的话便无比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一旁茶肆主人被?*?探子按着跪在地上,五花大绑,口中塞着一团抹布,正瑟瑟发抖,满脸恳求之色地看着卿云。
卿云上午来时便同他说了。
“你好好招待他们,若是不能做到若无其事,小心你全家的脑袋。”
说这话时,卿云正在品他们这儿的茶,眼连看也没看他,语气也是如常,之后便以一般平淡的语气道:“嗯,你这儿的茶倒是不错,走之前我得称上几两,带回去也叫皇上品鉴品鉴。”
外头群情激愤,纷纷控诉,无非是说他插手官员任命,敛财无数,自有良田豪宅,浑不似个内宦该有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