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
仆人出去便说卿云不见客,本朝第一大宦,不想见便是不见,不必编什么借口。
尺素正在同苏兰贞闲谈,听罢,微微一怔,心想大约是卿云顾忌自己方才哭过,如今脸色不大好看的缘故,便道:“大人,既是不巧,还请先回。”
苏兰贞沉默片刻,便拿了盒子放下,道:“那我先告辞了,这是小小心意,不成敬礼。”
尺素推辞,苏兰贞却说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仍是放下离去。
尺素便端了那盒子进了内屋,“那苏大人好客气,还带了礼,怎么,你与他素日在六部相熟?”
卿云冷冷道:“不熟,他的东西我也不要,你扔了吧。”
尺素微微一怔,她未说什么,只拿着那盒子退了出去。
卿云独自在内屋待着,一直等尺素喊他出来吃午膳,用了午膳后,卿云面上露出了些笑模样,他不想上街逛,因怕遇到京中眼线,便宁愿在院子里头和仆人们投壶玩双陆。
等到用了晚膳,卿云便不住打瞌睡,尺素便催他去睡,卿云不肯,独自在院子里头看积雪,他盯着逐渐被黑夜染上颜色的雪,心下那股焦躁之意终是按捺不住,召了仆人来问。
“今日除秽物了吗?”
“已都除净了。”
“都扔了?”
“是,已被街道司的人收走了。”
卿云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蜷缩,冷冷道:“下去吧。”
如此又过了片刻,便有仆人悄悄过来,手里捧了个盒子,“尺素姑姑说,让奴才把这个给您。”
卿云定定地看着刻着兰花的锦盒,他也不知就这般看了多久,等他反应过来,那盒子已经到了他手里,仆人也退了下去。
卿云手掌颤抖,又不知过了多久,这才一咬牙将那盒子打开。
盒子里头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只一方帕子,一把钥匙,一张薄笺。
手指轻轻挑出那张薄笺,卿云将那薄笺打开,只见上头写着一行诗:愿遣清风随我意,唯盼君身岁相宜。
卿云抓了那薄笺,将那锦盒抱在怀里,忽然往院门跑去,门口仆人见状连忙打开了门。
外头寒风扑面,卿云原是头脸红热,在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