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脸，那是人会拥有的表情吗”
听到这句话，芙寧娜微微愣了一下，仔细打量著那些惊恐的流浪者。
干了五百多年的歌剧演员，芙寧娜对人表情的理解还是比较高的，这些人下意识的神情都逃不掉她的眼睛。
这些流浪者在面对杨叔版原子吐息的威压下全都面露惊恐之色，死亡的气息笼罩在周围。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露出愤怒之色，拿著枪就对瓦尔特开枪，只是子弹全都被丹恆挡了下来。
接著这些开枪的人都被三月七用弓箭放倒了。
“这……”
芙寧娜嘴巴微微张开，感觉內心似乎堵塞了一下。
“发现什么了吗”桃式嘴角微微上扬，很满意她的表现。
“嗯。”芙寧娜有些无力的点了点头：“这些人虽然有恐惧与愤怒的样子，但他们的神情之中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一个都没有。”
“这就对了。”桃式鼓了两下掌，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他们害怕不是因为后悔自己犯下那么多的罪孽，而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要死了。”
“面对死亡都无法悔改，这样的人还留著干嘛呢就算团结起来也仍旧会出现流血的事件，牺牲掉他们换取更多人的生存，这才是末世的真实样貌。”
“我明白了……”
芙寧娜微微低头，感觉內心变得很沉重。
这就是灾难吗……將人都变成了披著人皮的怪物，只要是为了活著，双手沾满著罪孽也可以说的名正言顺。
“谢谢你。”
似乎理解了什么，芙寧娜突然道了声谢，有些感激。
“哦谢我何意”
“谢谢你把我带到了这里，没有让我参与下方的爭斗。”
“我果然……我果然还是不敢去面对这种规模的牺牲，实在是对不起……”
芙寧娜留下这句话后，身体另一半的控制权也到了桃式的身上。
很明显，她躲到了神威空间里。
“呵呵，能有这种心態已经很好了。”
桃式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反倒是又有了一种满意的感觉。
“芙寧娜，对比起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现在的你很明显成长了许多。”
这句话的声音很小，並且芙寧娜还在神威空间里，所以很显然是听不到了。
“至少遇到这种场面不会感觉崩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