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说的谎言,便是这些人中有一人在说谎!”
“你说谎了。”
那诡异的童声还在继续欢笑,
而苏弈继续道,
“你说的慌,不是其他,而是一人!”
“或许所有人……都在说谎……”
“你说『有一人』在说谎,这是一个绝对化的判断。”
“但人心的复杂,又岂是简单的真假可以定义的”
“杜微说来追捕毒贩,或许是他掩饰真实目的的谎言。”
“但杨彪说为解除诅咒而来,谁又能百分之百保证,他没有其他的目的呢而解除诅咒只是其中最小的一部分,这能判定他是否说谎么”
“一个谎言的背后,可能嵌套著另一个谎言。”
“如果你所谓的谎言,更加宏观……那便很难选出那说谎的一人。”
“正常人的人际交往,半真半假,才是常態。”
“所以,所有人都可能在说谎,包括你。”
“那么在所有人都可能在说谎的前提下,那么你说只有一人说谎,那便是谎中谎。”
“若要选,只能选你。”
“既如此……你是人么”
【这眼前的些人中,有一人在说谎。】
苏弈清楚,
若他的选择是对的,
那么开口的童声,便是一个人!
而不是幽魂鬼怪!
起码在这说话之人的认知里他是人……
苏弈的声音在寂静的院落里迴荡,
那个童声停止了笑容,
七座石灯笼上的绿光开始剧烈地闪烁,
明暗不定,仿佛在进行著某种无声的挣扎。
良久,
话音落下,
七座石灯笼上的绿光瞬间熄灭,七个人影也隨之消散。
院子中央的地面上,
一道柔和的白光亮起,第三张符籙,静静地躺在那里。
苏弈走上前,弯腰拾起符籙。
也就在此时,
“吱呀”一声,他身后的木门缓缓打开了。
江明顏等人站在门外,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著复杂难明的神情。
显然,
刚才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他们都通过某种方式看到了,或者听到了。
江明顏第一个走了进来,
他走到苏弈面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苏弈將手中的符籙递给他,
平静地说道:“我只是不想被人当枪使。”
江明顏接过符籙,帽檐下的嘴角再次勾起。
“但有时候,当枪,也是一种证明自己的方式。”
“不是吗”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无声的交锋再次上演。
他把符籙交给江明顏,
也经过了思考,首先,他可以强行霸占这符籙,毕竟是他自己贏下来的,
但是这么做,无疑提升不了自己的可信度。
更何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