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持了对自家炼器堂首席的尊重。
而年轻女修陆清雅则趁机素手轻扬,几道阵旗应声而起,转眼间便布下了一座警戒用的简易小阵。
庞金虎见状虽仍心有不甘,却也知晓这是眼下能爭取到的最好结果了,於是也隨眾人盘膝而坐。
只不过,他明面上是在闭目调息,实则却是心意不定,暗自盘算著与煞念头陀联络的时机。
若按最初定计,他只管按时將陆清泉等人引入彼处山间的瘴气峡谷便可大功告成,可谁料半路杀出个陆清锥,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行程。
这一耽搁,日头已渐渐西斜,距离约定时辰足足晚了两个时辰。
庞金虎正暗自焦灼,忽觉贴身暗藏的联络信物微微发烫一一这是煞念头陀在催促的信號。
他心头一紧,正欲寻机查看,却在这电光火石间,敏锐地察觉到了某种异样。
因著陆清泉的修为稳压他一头,因此尺尺之內他倒也没敢妄动神识,只是借著调息之姿,將眼晴眯开一道细缝。
这一看不要紧,却见生事的还是那令人心烦的陆清锥!
其人正鬼鬼票崇地居於两位同族修士中间位置,时不时左右附耳低语,神態焦急。
而隨著他的窃窃私语,陆清雅的秀眉渐渐起,神色间多了几分凝重。
唯独陆清泉依旧神色如常,反而低声向二人分说著什么,不时还朝庞金虎这边警来一眼。
庞金虎心头一凛,掌心不自觉地渗出了冷汗。
“这廝一路如此举止,难道竟是发现了什么端倪不好,这样下去陆家三人要起疑心了!
还不知自己已在瓮中的庞金虎强压心头慌乱伴装调息,实则不动声色地將作为联络信物的玉符滑入袖底,暗暗在掌心。
此物並非只能单向联络,按他和煞念头陀的事先约定,若事有不谐,无法將几人引到预定位置,便可反向激活此物,令彼处的埋伏修士速速赶至玉符位置。
只是如此一来,他们事先精心布置的阵法地利之便可就荡然无存了。
玉符贴著庞金虎掌心微微发烫,似乎在提醒他时间紧迫。
『不行,不能再拖了
庞金虎心中警铃大作,心知眼下已到了千钧一髮之际。
一若再拖下去,纵然还有一线机会將陆氏三人引入阵中,但更大的可能却是自家身份败露,性命堪忧。
他微闔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他庞某人做到这般地步已是仁至义尽一一斗法时能否凭藉阵法占得先机是大家的事,
但性命却是他自个儿的。
更何况,区区三个练气中期修士,若是煞念头陀在自己配合下连这都收拾不了,那才算是白修了那身魔功。
一念至此,庞金虎暗中向掌心渡让了一丝真气,反向激活了此物。那玉符泛起一丝的幽幽暗芒,旋即在袖笼的遮掩下时明时灭地闪了几下。
鱼儿这是上鉤了
庞金虎对面位置,陆清泉眼底的一抹青光转瞬即逝。
他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隨即恢復如常。
事实上,既是外出探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