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汤,一勺一勺浇在这豆腐上,以高汤的热力将豆腐煨熟,却不能让豆腐受到丝毫破损,还要这豆腐将高汤的鲜味都吸收进去,方为玉豆腐。”
周芷宁的嗓音娇软,细致地介绍这道白玉豆腐的做法。
陶蔚岘先前被周芷宁拒绝,此刻看到她绝美的容貌,柔顺体贴的模样,心里又痒起来。
他道:“怪不得这几天都没在金满堂看到你,原来是在这里偷师。”
展行卓面无表情地看着周芷宁,那眼神在说:“还跟陶蔚岘牵扯不清呢?”
周芷宁硬着头皮迎接他的审视,笑着说道:“王爷机智,迷惑蔺拾渊,让大家都再度获得平安,奴婢想要做些什么感谢王爷,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思来想去,只有亲自下厨,方显真诚。”
信王眉梢微挑,扫她一眼,她倒是识相。
不过,这祸事本就她先挑出来的,她做这点儿小事来感谢他,真是不自量力。
陶蔚岘后知后觉,瞅了瞅自己撕扯下来的鸡腿,恭敬地放到信王面前的盘子里:“王爷,这鸡是用昂贵药材饲养长大的,滋味与其他的鸡不同,您尝尝。”
信王拿起筷子,轻轻一拨,鸡腿掉在桌面上。
陶蔚岘讪讪。
信王看向展行卓:“姚家人死了不少,姚青凌还活着,而且还过得不错。”
周芷宁手指一顿,悄悄攥紧。
姚青凌居然还没死?
她不是生孩子后,病了很长一段时间,身体极为虚弱吗?
还有那孩子,竟然还能熬着?
这怎么可能!
姚青凌不是为了活命,委身狱卒,最后命丧狱卒的床上吗?
那么,死了的到底是谁?
她得到的消息,竟是错误的!
这个新鲜的消息,震得周芷宁脑子都是懵的。
她看着信王,为什么他没有告诉她?
“……忠勇侯的犯罪证据确凿,他命好,没有受到什么痛苦就死了。倒是那侯府一家人,便是熬到现在不死,也难逃活罪。侯府并非显赫门第,没人为他们说话,怕是不死也少不得流放。”
邵文初慢悠悠地吃一口豆腐,说着姚家人的未来。
他看向展行卓:“听说姚青凌不肯把孩子交给你。她是要用这孩子做保命符,逼着你国公府保她母子的命呢?”
展行卓淡然地拿起酒杯,轻抿一口,什么话也没说。
只要一想到姚青凌对他说的那些决绝恶毒的话,他仍耿耿于怀。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去找她。
若她不肯服软,就一直关着她。
什么时候她肯低头了,他再为她去说情。
周芷宁默默地看着他,只能将暗恨咽回肚子里。
信王捏着酒杯打量展行卓,将他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展行卓忽地感觉信王的目光有些怪异,他看过去:“王爷,可有话要说?”
信王淡淡的哂笑了下,捏着酒杯缓缓转动:“没有。”
隔天,信王去皇帝那里,为姚青凌说情,说她与忠勇侯不是一路人,可免她罪责。
皇帝颇有兴味地瞧着这个弟弟:“你竟然会为那姚青凌说情?”
“呵,除了你,还有一人为姚青凌说情的。我倒是好奇,这姚青凌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