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佳佳尖叫了一声。
她这是被马蜂蛰了还是咋的,叫得这么吓人?
我和三姨都奇怪地看向她,她却指着我手腕上的表在看。
三姨也看着表,说:“墩儿,你买表了,花了多少钱啊?”
佳佳的目光还没有从手表上移开,仍旧用惊异的声音说:“西铁城,西铁城!”
我问:“咋了?”
佳佳这才说道:“你戴的这块手表是西铁城,岛国进口,双日历,这可是有身份的人戴的,价格惊人,像咱们,就是砸锅卖铁,混一辈子也买不起。肖成,你捡的么?”
我摇摇头说:“不是。”
“你买的?鬼才相信,把你自己买了,也换不了一块手表!”
我没想到这块表这么值钱,怪不得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吸引了那么多人在看,终于知道是一块价格昂贵的进口名表。
这样的表一般人确实买不起,但是作为副省长,什么样的名表都戴得起。
三姨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问我手表是买的还是捡的?
佳佳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救治了芸姐,让她当场下地走路了,任叔叔为了感谢你,给你买的是不是?”
我又摇头说:“不是?”
我不能说是陈小红送给我的,那样的话,佳佳就知道我去省城的这几天见过她,她又会感到不舒服,又会用审问的口气问这问那。为了避免麻烦,我说:“不是捡的,也不是任叔叔送给我的,更不是买的,而是省立医院的那位老中医送给我的。”
“老中医?不相信你懂针灸的那位中医?”三姨问。
刚才在讲述给芸姐医病的过程中,曾经说到那位老中医。这时候,我说:“那位老中医叫徐继铺,看我真的让芸姐正常人一样地从床上下来了,就跪在我的面前,让我收他为徒。”
“我说我不行医,不治病,更不收徒,但答应他是可以相互交流的。在我一个人到了医院大厅的时候,他和院长等在那里,要请我吃饭,院长让我留在他们医院,说可以给我两万的月薪。”
“我谢绝了。老中医徐继铺就送给了我这块手表。他嫌不好看,而且还沉甸甸的,不戴好几年了。我不要,他就硬往我口袋里塞。最后,我想反正是一个破表,就收下了。”
我废了不少口舌解释表的来历,很形象,也很符合当时的情况,佳佳和三姨都相信了。
现在,我看着腕上的表,说:“照此说来,这表我还没法戴出去是吧?这么好的表,不戴着可惜,戴着吧,就想撸起袖子显摆一下。”
三姨说:“你戴着吧,没事。谁能老是把注意力放在一块表上。”
我说:“可不行,识货的人大有人在。”我就把自公交车上的经历说了一遍。
佳佳说:“年轻人基本上都认得这种名表,不过,要想不被围观,你可以往上戴一下,藏在袖筒里,谁也看不见。”
我立刻把手表往上撸了一下,又让袖子耷拉下来,表就真的被藏住了:“好,这办法好!”
吃完饭,我帮三姨收拾完,刚到客厅,佳佳就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羊毛衫,围着我刚给她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