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一颤,水仙察觉到气氛不对,大气都不敢出。
冯绣虎转过头,笑着对水仙说:“还有你,一晚上看来看去,是不是给你脸了别逼我扇你。”
端着水盆退出屋去,关上门,二女对视一眼,心有余悸。
这个老爷没那么好伺候。
……
万万没想到,今晚竟然做梦了。
冯绣虎问蚀:“这是怎么个事我今天可没跟咒术接触过。”
蚀蹲在一旁生着闷气:“你自己心里没数么”
冯绣虎大感冤枉:“我能有什么数”
阴鸮扑棱着翅膀飞下来,讥笑蚀:“是规则,规则又出现了一次异常涌动,他费了好大劲才压下来。”
冯绣虎从兜里掏出一根薯条递到阴鸮嘴边:“来,接着说。”
阴鸮看着薯条,愣道:“这是什么”
冯绣虎说:“你的最爱。”
阴鸮歪歪头:“”
她眸中金光一闪而逝,冯绣虎背后的空地开始扭曲,紧接着浮现出如蜃景般的画面。
海岸拍起浪,礁石上站着两只海鸥。
海鸥突然说话了。
海鸥甲问:“我们要去往何方”
海鸥乙回:“我打算待会儿去码头整点薯条。”
海鸥甲又说:“你误会我了伙计,我说的是咱们这一辈子的终极目标,归根结底,活着是为了什么”
海鸥乙再回:“为了待会儿去码头整点薯条。”
阴鸮翅膀一挥,画面消散无影。
不顾冯绣虎的意犹未尽,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冯绣虎:“首先,我是猫头鹰。”
“其次,我也不需要吃东西。”
冯绣虎一脸难办,半晌后掏出烟盒:“那你抽支烟”
阴鸮感到震惊。
她拍着翅膀重新飞起来:“没见过这么有病的人,你不许跟我说话!”
说完她又飞走了。
冯绣虎把烟递给蚀:“那你说。”
蚀接过来点上,深吸一口吐出叹气:“不想告诉你……但你以后能不能别老想着你那一套对规则的理解”
冯绣虎没往心里去,这事他又控制不了。
他乐呵呵问道:“那今天聊点什么”
蚀看着他:“你想听什么”
冯绣虎想了想:“上次聊到了法器,你说还有一种东西叫神器,区别在哪儿”
蚀反问:“你觉得普通修炼者和神祇的区别在哪儿”
冯绣虎抓耳挠腮琢磨了半天:“我觉得神就像牵着链子的人,而修炼者,不管是教会还是神庙,都是被链子套在脖子上的狗,狗吃再多的肉,长得再壮实,也终究还是狗。”
蚀又问:“为什么会这样”
冯绣虎理顺了思路:“因为信仰和权柄,只要权柄始终捏在神的手里,修炼者想往更高处修炼,就不得不持续信仰神——但即便如此,哪怕他们修炼到尽头,也依然和神有着本质的区别,因为他们只有法力,没有权柄。”
蚀点头道:“就是这个理。但新神也是人变的,之所以成了神,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