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报复,但他还保持着理智,知道直接对冯绣虎动手就是自寻死路,于是他先派人暗中调查开了。
没两日就得到手下回报,冯绣虎强压碧波街,不仅打了人,还砸了神像。
有了这个由头,倪世财想了一出借刀杀人的法子。
他确实不敢拿冯绣虎怎么样,但神庙的修士老爷们敢呀。
只要给他们一个正当的出手理由。
于是他再次派人去风雨街散播消息。
风雨街的住户对娘娘那叫一个死心塌地,随便几句话就能挑起他们对冯绣虎的怒火。
果不其然,成效来得很快,转眼第二天风雨街的住户就去触冯绣虎的霉头了。
手下见冯绣虎领着人浩浩荡荡去了风雨街,赶紧回去给倪世财汇报了情况。
倪世财得了消息,又马不停蹄赶去神庙,把冯绣虎砸神像骂娘娘的事迹在楚祭长面前添油加醋一说,楚山孤立马领着一众司礼往风雨街气势汹汹杀来。
只要亲眼目睹冯绣虎砸神像,这杀他的理由不就有了
一个倪世财加一个楚山孤,最想冯绣虎死的两人都集齐了,可谓是一拍即合。
……
话分三头。
顺子在门外站得远远的,看不清院内全貌,也听不见冯绣虎说话。
正焦急时,一个穿工装的年轻人忽然从街口跑来。
跑到顺子跟前,年轻人气喘吁吁:“顺,顺子哥!冯班长在哪儿”
顺子看了看院子里的冯绣虎,对年轻工人道:“有事快说。”
年轻工人赶紧开口:“核桃哥让我来报信,说鲁司长领着巡捕队正往这边来,他从府衙批了缉拿令,要把冯班长抓进牢里去!”
顺子一听也急了:“这可怎么办,难道要跑路那不成逃犯了!”
年轻工人回:“核桃哥说让冯班长赶紧去上城,去求教会的神官老爷,说不定还有转机。”
顺子还想再问,可年轻工人却不敢多待:“不说了,我要撤了,不然被鲁司长瞧见了,我们扳手帮也要遭牵连。”
说罢,他拔腿朝另一个方向跑了。
顺子心焦如焚,站在原地踌躇,他紧紧盯着院子里的冯绣虎,半晌后终于一咬牙——往前走了两步。
稍微靠近了些,他却怎么也不敢往门里走了。
只好站在门外喊:“大哥!快回来!出事了!”
……
冯绣虎听见了,但他没搭理。
他和素衣女子聊得正投机。
“我又没瞎,怎么会看不见你”
素衣女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看向冯绣虎的眼神里带着些许好奇:“别人都不敢进这院子,为什么你不怕”
“你这话说的。”
冯绣虎在桌边的石墩上坐下,托着下巴冲女人挑眉:“这条街现在归我管,我凭什么不能进”
女人抿着唇:“所以外面的动静也是你搞出来的”
冯绣虎笑了笑:“住在这条街的人不服管,我给他们长长记性。”
女人轻轻点头。
冯绣虎又问起最初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