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地位更重要一些。”
方有六瞥了眼前面领路的司礼,把声音压低了些:“这也是我不想惹麻烦的原因——你以为解决一个彩衣庙事情就完了浆罗溪各家神庙同气连枝,你招惹了一个,就是招惹了所有——甚至教会也得算在里面。”
冯绣虎一愣,下意识摩挲着手上的翠绿扳指:“有风雨庙和迷雾教会吗”
方有六答:“当然了!这里离帆城那么近,缺谁都不会缺了他们两家。”
冯绣虎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谈话间,已是到地方了。
这里是距离县城不远的一片林子的外围,可以看见一条玉带般的小河从林子边缘绕出,然后流进城内。
看来这就是那条被叫做“浆罗溪”的河流了。
冯绣虎心中了然。
一片竹林挡在前方,视线顺着小路延伸进去,依稀可见一座祠庙的轮廓。
众人沿路前行,快到门口时,司礼开口道:“这里就是了,祭长此时应在静室修行。”
冯绣虎推他一把:“我让你停下了吗”
司礼不再言语,低下头继续往前走。
“停下。”
冯绣虎脑海中忽然传来蚀的提醒。
他毫不迟疑将顺子和方有六拦住,再一把将司礼拽了回来。
方有六疑惑地回头看来:“怎么了”
冯绣虎眼神警惕乱瞟,他支支吾吾找了个由头:“把他盯好,我打个电话先。”
电话
方有六一愣,这荒郊野外的哪来的电话
只见冯绣虎独自走去一旁,背对着他们,抬起一只手比了个“六”贴在耳边:“喂,我在,你说。”
众人皆默。
方有六朝顺子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他是不是又犯病了”
顺子瞪眼:“我哥没病!”
方有六叹了口气:“真会挑时候……”
自从在梦林把蚀给惹冒火后,他就再没在冯绣虎脑子里说过话,今天还是头一次——看来确实是有情况,才使他不得不出声了。
但蚀没有明说是什么情况,他试图让冯绣虎自己理解:“你觉得彩衣婆婆的权柄是什么”
冯绣虎回头看了眼彩衣庙:“听说是管织布的,所以应该是……纺织编织”
蚀没有回答,沉默片刻后又问:“那你觉得最开始掌握这份规则的原始神是什么”
冯绣虎想了想,理所当然猜道:“一只蚕”
“两个问题都答错了。”
蚀嘲讽般地笑了一声:“是一只大蜘蛛。”
“……她的权柄是‘狩猎’。”
冯绣虎愣了,打死他也想不到一个管织布的神庙怎么就能跟狩猎联系起来。
他不禁暗骂:“这俩有关系么怎么能歪成这样”
“不歪。”
蚀说道:“你好好想想,狩猎的本质是什么”
“呃……”
冯绣虎脑海里浮现出一群野人挥舞着弓箭长矛追着野猪满山跑的景象:“吃顿好的”
蚀破口大骂:“是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