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韶扬撇撇嘴:“得了吧,一身的酸臭,中看不中用。”
金镶玉气的是咬碎了银牙,又羞又恼,大漠本就缺水,再加上如今黑风暴肆虐,所有人都被困在客栈内。
她自然好几天没洗澡了。
只是被一个男人说身上味道浓烈,却还是让她挂不住脸,于是腾的站起身子,双手叉腰,泼辣道:“我呸!你也不扫听扫听,方圆百里有多少臭男人想闻都闻不得,臭?”
金镶玉哼了一声,骄傲道:“这叫女人味儿!”
任韶扬斜了她一眼,翻手亮出一块碎银,就这么抛着,笑吟吟地看着她。
金镶玉眼睛发直,眼眸紧盯着上下跳动的碎银,跟猫儿盯着小鱼干似的。
手指轻弹,碎银被弹出。
老板娘手一张,快的将碎银抓在手心,娇笑道:“您问,我说!”
任韶扬斜睨她:“不做墙头草了?”
“不敢啊~!”金镶玉一脸的后怕,“原本我以为两不相帮就好。”她猛地灌了杯酒,“如今才发现,原来我根本没得选!”
任韶扬陪了一杯,冷声道:“两不相帮?哼!我看你是谁赢就帮谁。”
“这么做有错吗?”
金镶玉没有害怕,反而很认真的看着他。
“没错。”任韶扬闲闲地说道,“但是曹少钦一来,你们就会死。”
“是啊,在东厂眼里,我们不过是蝼蚁。”金镶玉垂着头,有些沮丧,“东厂做事向来狠绝,不会留下蝼蚁的。”
“行了,别装了。”任韶扬不耐烦道,“你不是知道错了,只是知道要死了。”
他向前俯身,一瞬不瞬地盯着老板娘:“就算这样,你甚至还想要好处?”口中啧啧称奇,“真是贪得无厌啊。”
金镶玉醉态尽去,神色清明,悠悠笑道:“我就知道骗不了你啊。”
她抬起头,郑重地说道:“我们想活命,可以吗?”
任韶扬笑道:“可以啊!密道开放,风暴一停就出关,各安天命咯!”
——
二楼房间内。
任韶扬端坐于床上,双目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