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印便物归原主,如此也算不负道玄兄所托了。”紫虚子将玉印双手奉上。
然而,沈错此刻心中满是对前路的踌躇:“要是我不幸身死,天师印落入日寇手中,那可真就愧对祖师了。”手上自也犹豫起来。
“小道友为何不接?”紫虚子面现疑惑。
沈错遂将当前困境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日寇势大,山下早有传闻,杀我族类,占我河山,无恶不作。贫道只恨不能随三位一同赴滇!”紫虚子满眼愤懑。
“此物还请前辈继续保管。观中同门众多显然更为稳妥。”沈错恭敬谢绝,“待晚辈寻到恩师,再一同来观中请回宝印。”
紫虚子摇头苦笑,神态萧索:“其实观中道士只有四人,寮房所住的大多是山下百姓。偌大的道观只余一个空壳了。”原来这才是一观之主充当知客道人的本因。
“日本人不知这稀世珍宝在此间。此印还是放在观中更为安全。”天机子赞同道。
“既然如此,贫道静候三位佳音。”对道玄子的下落,紫虚子也甚为关心。
“为何不寻个隐蔽之处将玉印藏起来?”玉蟾子提议道。
“此乃是天师法印,自该光明正大。藏头露尾岂不惹人笑话?!若当真日寇来犯,本观上下定然拼死守卫宝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紫虚子郑重其事。
紫虚子所展现的修为值得信赖,沈错自也放心,便与天机子师徒对视一眼,打算告退。
“小道友留步。”紫虚子挽留道,“贫道与天师印相伴已有十载,略略参悟其妙用。不如便由贫道来指导你疗伤吧。”
天机子师徒识趣离去,殿内只留下沈错与紫虚子两人。
只听紫虚子道:“盘膝而坐,抱元守一。”
沈错依言坐下,接过紫虚子递来的天师印托于掌心。
方一接触,沈错顿觉一股暖流自印中徐徐倾泻出来,从自身的劳宫穴进入经脉。体内灵气体无需刻意调用,自然流转。一周天过后,暖流遍布四肢百骸。
接踵而至的是一股更宏大的灵气。它喷涌而至,与沈错自身的龙虎山内功相呼应。灵气交错混杂,崩开他头上发髻,令他须发皆张,呼吸急促!
“澄心守志!”告诫声自耳畔传来。沈错即刻调匀气息,将所有灵气归于脉络之中。
这天师印仿佛体外的另一个丹田,催促着沈错自身的丹田加速运转。一周天,两周天…淤积的伤势便在这一次次的轮转之下一点一滴的瓦解了。
等到日上三竿,沈错这才睁开双眼。只觉身体已尽复旧观,丹田灵气充盈,神清气爽。旋即起身稽首道谢。
紫虚子欣喜摇头道:“贫道可没这么大功劳。是天师印与你体内灵气共鸣才有此效果。此番,也让贫道大开了眼界。”
耳听前院陆续传来人员集结之声,紫虚子仍让沈错再候片刻。
“老马哥,你们先行一步,我稍后赶上。”沈错对前来催请的老马说道。
却见紫虚子自腰间取下木牌交予沈错,说道:“紫皇观源于龙虎山,本该习得五雷令。但此令法需张家血脉方能施为。数代交替,观中早无张姓人氏,也就只留木牌作个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