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的能量，顺着鳃丝融入血液，流遍全身。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在雾霾天里待久了的人。
突然呼吸到了雨后森林里最清新的空气！
“这……这水……”小刀的意念中充满了震惊。
“咕噜！”老肥更是夸张地张开大嘴，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湖水，然后满足地打了个“嗝”，吐出一串泡泡。
“舒坦！太舒坦了！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轻了二两！”
尖嘴在水中兴奋地来回穿梭，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速度似乎都快了一丝。
每一次摆尾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这水里……有东西！有好东西！吸一口，比吃十条小杂鱼都带劲！”
大黄则静静地悬浮着，他那庞大的身躯周围。
水流中的微光能量节点似乎格外亲近他，一丝丝一缕缕地主动钻入他的身体。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微微颤动的背鳍，已经表露了他内心的激动。
清新！
畅快！
干净！
这就是它们心中此刻最深切、最直观的想法。
四条鱼再次抬起头，望向那座如同神明般横亘在眼前的黑色山脉。
此刻，在它们眼中，老大那庞大的身躯不再仅仅代表着恐怖与压迫。
那是一种创造、一种新生、一种恩赐的象征。
水库底部的淤泥之上，那团温润而柔和的灵气光晕终于缓缓散去。
如同融化的晨雾，最后一丝光芒没入了林渔的巨大鳞片之中。
周遭的水流仿佛被洗涤过一般，清澈得能看见远处摇曳的水草细节。
面对小弟们的崇拜，林渔只觉得一阵哭笑不得。
他摆了摆巨大的尾鳍，一股强劲的水流瞬间冲散了它们的朝拜队形。
“行了行了，都停下。”林渔的声音清晰地传递到它们脑海里。
他的神态很无奈，巨大的鱼嘴微微撇着。
他知道，自己终究不属于这片小小的水库。
“我再跟你们说件事。”林渔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他庞大的身躯在水中缓缓悬停，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王者气派。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里，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一个叫‘大海’的地方。”
几条鱼瞬间安静下来，连鱼鳃的开合都变得小心翼翼。
“我不在之后，你们兄弟几个要互帮互助。”林渔的目光扫过它们。
“这片水域，以后就是你们的地盘。”
“记住，别去惹那些拿着长杆子坐在岸边的人，除非你们有十足的把握能把他们气个半死再全身而退。”
“总之，要好好活下去！”
他赋予了它们思考的能力，也给了它们同伴，至少在这孤独的水下世界，它们不会再浑浑噩噩。
这或许是他能留给这片水库，最好的礼物。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这几条鱼的脑回路显然还处在一种清澈又愚蠢的初始状态。
在消化了他那番颇有“托孤”意味的沉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