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山?和丁欢结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丁欢对他很了解,他对丁欢一样了解。
所以在他出手的时候,就准备着丁欢偷袭了。
也许偷袭的不是丁欢,那也必定是莫无忌和蓝小布中的一人。
因为了解丁欢,...
夜很深了,星穹低垂,像一块被岁月磨旧的黑丝绒。风从山谷底部升起,带着湿冷的泥土气息,拂过少年尚未愈合的手掌。他坐在纪念馆外的石阶上,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枚发烫的石头??它不再灼人,却始终温热,仿佛体内仍跳动着某种未熄的心跳。
远处的城市灯火如萤,星星点点地铺展在地平线上。那些光曾属于神殿、属于高塔、属于教条与律令织成的铁网。如今它们散落人间,成了厨房里煮粥的炉火,孩子睡前不肯关的床头灯,母亲轻拍婴儿背脊时哼出的走调小曲。这世界没有变成天堂,也没有坠入深渊。它只是……活了过来。
少年抬头望天。银河横贯苍穹,静默而浩瀚。他曾以为神话终结之日,便是万物归寂之时。可现在他明白,真正的开始,恰恰藏在这片废墟之后的寂静里。
忽然,石头微微一震。
不是温度的变化,也不是风吹动的结果。那是一种更深层的颤动,像是某段沉睡的记忆被轻轻叩响。少年屏住呼吸,将耳朵贴上去。起初只有嗡鸣,如同远古海浪拍打岩壁;接着,声音渐渐清晰??是童谣。
但又不完全是他们传唱的那首。
>“星星眨眨眼,月亮笑弯弯,
>黑夜再长,也有光回来。
>可若无人记得黑暗的模样,
>光,又怎能称作归来?”
少年猛地坐直身体。这首尾两句从未听过。他下意识回头看向纪念馆的大门,那里空无一人。忆光树的根脉在地下静静延伸,像无数细小的神经,连接着所有曾在此驻足的灵魂。
他站起身,沿着石阶往上走。每一步都踩在过去的回音上:林寒倒下的那一瞬,心核炸裂的强光,墨渊站在悬崖边说出“我们不是要建立新秩序”时的侧影……这些画面并不连贯,却彼此呼应,如同星辰之间看不见的引力线。
纪念馆顶层,那面刻满名字的墙依旧矗立。有些名字已经模糊,被风雨侵蚀,也被时间遗忘。但新的名字正在被人一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