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重而悲凉。
云澄飘带着任玄回到深坑旁。望着那残破的祭坛,云澄飘面色凝重,盘膝坐下,双掌缓缓按在坑边焦黑的土地上。
一股温和却无比浑厚的内力,如同大地的脉搏,从他掌心涌入地底。
他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似在安抚疏导着因祭坛破坏和邪气冲击而紊乱狂躁的地脉之气。
渐渐地,大地深处那如同闷雷般低吼的震动平息下去,空气中残余的躁动不安也缓缓消散。
“地脉已暂时稳定,短期内应无崩塌之虞。”云澄飘收功起身,脸色略显苍白,显然耗费不小。
周清源上前深深一揖:“多谢云老前辈援手之恩!若非前辈,我太清武院今日恐遭灭顶之灾!”
他看向气息萎靡的任玄,目光复杂,既有感激,也有对后山被毁的痛心。
云澄飘摆摆手,目光落在任玄身上:“此地后续事宜,周院长自行处置。此子与那女娃,需尽快离开。”
他走到任玄身边,取出随身携带的几样古朴瓷瓶,手法娴熟地为任玄处理伤口,喂服丹药。
丹药入腹,化作一股温和暖流,滋养着任玄几近枯竭的经脉,也让他对体内那股因玄天令碎片而觉醒、却又因透支而沉寂的奇异力量,有了更深一层的模糊感应——
那是一种仿佛与脚下大地同源共生的厚重与苍茫,血液中那丝淡金,便是其外在的微弱显化。
任玄低头看着手中那柄布满裂纹、几乎一触即碎的佩剑,剑身黯淡无光,仿佛随时会化作一堆废铁。
这柄随他出生入死的兵器,在承载了那超越极限的一击后,已濒临彻底报废的边缘。
星陨铁?镇狱枪?
父亲笔记中似乎提到过几种能承受巨力、蕴含奇异能量的特殊材质…一个重铸兵刃的念头在他心中悄然萌芽。
“赵姑娘…她…”任玄最关心的还是赵嫣。
“暂时无性命之忧。”云澄飘语气肯定,但随即转为凝重。
“冰莲印记与你那‘圣血’之力,暂时压制了九幽魂咒,使其蛰伏。但这诅咒如附骨之疽,一日不除,终是大患。那邪咒会不断侵蚀她的灵雪本源,并引动她体内的哀情蛊。一旦爆发,神仙难救。”
任玄的心猛地揪紧:“前辈,那‘太虚幽玉’……”
“此物缥缈难寻,乃传说之物。”云澄飘打断他,目光锐利。
“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你父亲任贤君当年最终的去向!他追查山河鼎与邓九明阴谋多年,线索必然比我们多!那本染血的笔记,你需再细细研读,每一个字,每一处标记,都可能是关键!”
她走到深坑边缘,指着那残破祭坛核心的方形凹陷:“山河鼎是阵眼钥匙,更是邓九明邪功所需的关键。你祖父密室图谱所示,此鼎形制,与丹霞山古祭坛遗留的某些记载,有相似之处!你父亲当年最后一程,便是循着竼河源头,深入丹霞山险境!他极可能在那里发现了什么,甚至……可能去过红月岛!”
“红月岛?”任玄心头剧震。那是传闻中与鬼王山齐名的海外凶地!
“不错!”云澄飘斩钉截铁。
“竼河源头,丹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