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林杰依律上告,是非曲直,本官总要听一听。如今刑房发了牌票,高承弼那厮竟敢不来过堂,这是何道理?本县高低治他一个藐视公堂之罪。”
“堂尊有所不知。”
说到这里,宋毅站起身拱手告罪,以示自己并非故意唱反调。
“被告之父叫高运良,乃本县举人,高承弼本人亦是本县生员。按例,生员涉案应闭门审理。今日堂外刁民近百,不免喧闹聒噪,有辱斯文……”
陈子履听到这里,已知皂隶为何不拿人,也知高承弼哪来的胆子,竟敢无视传唤。
尽管高运良没有出仕为官,可本地举人这个招牌,已经很硬了。
外加典史照应,刑房司吏和班头打下手,他高承弼,确实有底气不给新晋知县面子。
想到这里,陈子履一拍脑门。
“原来如此……都怪本县太忙,上任半个月,竟没来得及拜会圣门同道,以致闹出这等笑话。疏忽了,疏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