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下子冷淡下来:“他出诊去了,县太爷请回吧。”
“那我等一会儿。”陈子履做了一个
“医馆只有民女一人,不方便会客。”
陈子履对沈姑娘印象还挺好的,没料一听名号,竟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身为一县之尊,无论去到哪个大户人家,都是座上贵宾。
在这小小医馆,反倒连门也不能进,不禁有点冒火。
于是板起脸道:“本官是来办案的,你去把沈大夫叫回来,本官就在医馆等着。”
“县太爷也不能随意差遣人!”
沈姑娘嗔啐了一声,便做出要喊人的架势。
陈子履连想也没想,立即拔腿退出小院。还没回过神来,院门便“啪”的一声关上,差点碰了他一鼻子。
“蛮不讲理,真是煞风景。”
陈子履莫名其妙就吃了闭门羹,自然十分恼怒,却又毫无办法。
别看知县是七品命官,在县衙里,可以惩治任何一个胥吏。可若在光天化日之下,惹上了擅闯民宅,欺凌民女的官司,少不了一身骚。
他在院外等了一阵,越想越不是办法。
因为大夫出诊可近可远,有时一两个时辰,有时一两天,甚至一两个月,说不准的。
大灾将至,他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哪有时间杵在这里干等。
想到这里,陈子履压着脾气,对着门缝道:“沈姑娘,陈某今天特意前来,是为了打听林耀的死因。沈大夫何时回来,劳烦告诉一声,陈某到时再来。”
“你分明偏袒权贵,对是非不分的人,我没话可说。”
“嗨!”
听到这里,陈子履终于明白,对方为何对自己如此厌恶。
昨天公堂之上,自己前半段表现得英明果决,一副包青天、狄仁杰的做派。
然而审到了林耀案,便忽然中断,难免让人起疑心。
再后来,非但不追究高承弼藐视公堂之罪,反而提前退堂,愈发显得古怪。
在有心人眼里,县太爷分明偏袒高家。
这沈姑娘或许就是围观百姓之一,在她看来,自己肯定收了高家的好处,准备淹掉案子。
“倒是个耿直的女子。”
陈子履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喊了几声,里面却再也没有回音。想来小姑娘成见太深,打定主意不理人了。
此时太阳越来越大,却没有一丝凉风。
刺眼的阳光打在身上,让人渐渐觉得有些燥热。
陈子履长叹一声,正想改天再来,眼睛扫过道旁的药田时,却忽然想起一事。
他再次唤出AI查询,又蹲下身子,细看药田内的草药,还抓起一把闻了闻。
起身时,嘴角已带上一丝得意,似乎发现了什么。
陈子履重新回到门前,用略带讥讽的语气道:“我看呀,沈姑娘之是非不分,远胜陈某。不,一个弄错药材的庸医,岂止是非不分,简直是草菅人命!今天陈某看到了,定要管上一管……”
激将法果然有效。
很快,柴门再次打开。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