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弟吓得大叫起来:“少东家,你这是怎么了?”
贾辉亦大惊失色:“你看你,果然是病了。”
“去……去药局,把沈大夫找来。带上……炙酒针,快……”
陈子履挺着说完,便一头栽到案上,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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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自己被搬到了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又感觉身体被扶起,后背靠在一个柔软,又有弹性的所在。
鼻子微动间,好像闻到了隐隐的幽香。
“这,这应该是沈姑娘吧?”
“嗯,应该是沈姑娘,林舒她……还没长大呢。”
遐想间,又感到一阵炙热和酥麻。
那是数根银针,刺入了头上不同的穴道,剧痛立时得到缓解。
“炙酒针果然厉害。”
陈子履感到无比安心,逐渐沉睡过去……
数个时辰之后,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他终于被一阵如雷般的打鼾声震醒。
睁开眼,只见一个小女孩伏在床边,头枕着胳膊。
侧着露出的俏脸上,隐隐带着泪痕,似乎在睡着之前,曾默默哭过一场。
小女孩容貌极其俊美,不是林舒是谁?
再转头看向厅内,只见林杰、沈青黛等人都趴在桌上,一个个东倒西歪,没个睡相。
那像打雷一样的鼾声,不用想,正是孙二弟那头猪所发。
“嗯,大家整整守了一夜啊!”
陈子履感动万分,心头涌起了久违的幸福之感。
不管世道多么黑暗,不管外面有多少贪官污吏、豪强大户,这陋室之内,却有人支持着自己。
那是忠心的随从,正直的朋友,耿直的医女,乖巧的小姑娘……
有那么多人支持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林姑娘,林姑娘……”
林舒睁开眼:“县老爷,你终于醒了……哥,沈姐姐,县老爷醒了……”
她高兴得跳了起来,又转头不住道歉:“我不小心睡着了,等等……我这就给您换热……”
“不用了。”
陈子履拿开头上所敷的温热毛巾,起身走到窗下,拎起孙二弟的耳朵。
“你还睡?睡得跟头猪似的。”
“疼,疼啊!!”
众人刚刚醒来,便听到一阵杀猪似的嚎叫,均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一阵闹腾,众人分头梳洗干净,贾辉也从偏厢闻声而至。
林舒端上一大盘素包子,泡上了一壶香茗热茶,招呼大家吃早饭。
沈汝珍则收起诊具,叹道:“陈知县,你的脉象已经平稳,没有大碍了。只是这头疼之症,竟来得如此之急,真是奇哉。”
“没什么。就是昨天太忙,想得太多了。”
众人早听说禁商贩粮之事,均露出钦佩之色。
这年头,县官搜刮得轻一些,已是难得的好官了。陈子履为了备灾,竟然累到昏倒,实在难以想象。
就算戏文里,这样勤勉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