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协力,背城死战,尤其是乡绅,一律不允许出逃。他乃通政司副使,怎地不明白这个道理?”
朱万年尴尬道:“范相公狡辩说,他丁忧在家而已,并不算乡绅……”
“混账!他给老子写一份自革功名的提请,老子就不算他是乡绅。成友德,你带一队兵去他门口盯着,不许他出门。”
“是!”
“慢着,回来。”
陈子履想了一下,感觉不太对。
这范楷是正四品京官,而且在通政司履职,至关紧要的衙门。
就算正在丁忧,也是四品大员。
连朱万年都拦不住他,更别提成友德了。
说起来,他有余大成的令箭,全城都没有人能拦他。
“要不……让他出城死了算毬?”
陈子履阴暗地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太行。若官品高就能带头违令,就全乱套了。
想了一想,转向朱万年道:“府台可以这样,你去府学找一队生员,对,就找年轻的,去城门口守着。范楷若强闯城门,就乱棍打死。”
朱万年惊道:“果真乱棍打死?”
“嗨,你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打烂他的轿子,打死他的轿夫,打断他的腿,他还怎么走?”
陈子履细细吩咐,千万不要让兵丁出手,就让年轻人上去干。
读书人血气方刚,出于义愤动手,再合适不过了。
这种事,大明从来没有重罚士子的先例。传出去,范楷自己反而要倒霉。
朱万年一拍脑袋,感慨如此妙计,自己怎么没想到。
一溜烟,便往府学奔去。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朱万年垂头丧气地返回,禀报一条噩耗。
范楷的几十个家丁,竟全是武林高手。
一出手,就把二十多个年轻士子,打得屁滚尿流。
然后拿着巡抚令箭,强令兵丁打开城门,扬长而去。
陈子履听得目瞪口呆,直呼这个范楷心狠手辣。一次性痛殴二十几个秀才,比督抚都狠。
想到有人带了坏头,肯定还有缙绅有样学样,于是放下手里的话,亲自回到南门城楼。
看着城门附近探头探脑的家仆,当即对杨御蕃下令,带兵下去抓人。
不管哪家的奴仆,家主什么功名,一律抓进大牢关押。
又以兵备道的身份,再次张贴布告。
再有强闯城门者,无论手持谁的令箭,只要不是兵备道衙门的,一律格杀勿论。
“那范相公咋办?”
“走都走了,还能咋办。”
陈子履没好气地应了一句,又吩咐炮手搬来火药,开炮测试弹道数据。
没想才过一个多时辰,还没到中午呢,便看到极远出升起一道求援响箭。
数十骑出现在地平线,不断摇晃手中旗帜。
陈子履一看样式,这不是刘泽清部的响箭吗?这小子,怎么跑来了。
想着骑兵跑得快,似乎不需要救援,便等等再看。
没想,求援响箭是一箭接一箭,旗帜是越摇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