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扮,受命走上拍卖台,却一下变成了另一个人。
利落大方,沉着冷静。
在场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直呼转变也太大了些。
就连陈子履都觉得,这高丽女子很不简单,只当一个拍卖师太可惜了。
如果放在一个恰当的位置,或许能发挥更大的用处。比方说送回汉城王宫,监视李朝的态度。
大长今不也是济州岛官奴婢出身,后来也混回汉城王宫去了嘛,一点都不稀奇。
当然,要确认其忠心可靠,而且自己愿意才行。
“你今天做得很好,再过十天还有一场,要熟悉货单,记清要点。”
“是,”李万姬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一福,“奴婢遵命。”
“神态和语气都要注意,要让台下觉得,不快点举牌就亏了。你念快一个字,主顾就少赚一百两,够十户人家吃一年了。”
“是,奴婢谨记,奴婢遵命。”
“去领点银子,做身大明衣裳。济州岛往后是大明国土,莫再穿赤古里了。”
“是,奴婢遵命,奴婢再也不穿高丽衣装了。”
“你平日爱穿什么穿什么,我是说上台。”
“是,奴婢遵命。”
“……”
陈子履则再次揉起太阳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女人温顺固然很好,可太谦卑了,难免让人觉得没意思。
想到林杰的回信,李朝派心腹大臣崔鸣吉来济州岛,不日将抵达,又有点伤脑筋。
要知道崔鸣吉也是个厉害人物,高丽进士出身,曾领军督战,官居吏曹参判(吏部侍郎)。
高丽国主派这么一个人来谈判,显然对济州岛很在意,不想随便放弃。
可到了这个地步,陈子履也不可能把岛还回去,且要交锋呢。
“你听说过崔鸣吉吗?”陈子履忽然问道。
“奴婢知道,奴婢小时候见过他。”
“哦?你说来听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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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大明朝堂在开海上的争吵,也越演越烈。
皇帝刚刚下发的圣旨,到了给事中那里,竟被驳了回去。
原来,一条消息刚刚传到京城:
就在不久前,海寇刘香驾驶一百七十艘船只,趁着风势与潮水,进犯福建重镇闽安。
恰逢郑芝龙被调去江西清剿流寇,无人统领水师迎战。
福建巡抚许如兰也不知怎么搞的,迟迟没有调兵从陆上增援,致使闽安城破。
刘香贼焚烧抢掠、大肆破坏,将和周边村落洗劫一空,据说死了几千人,福州震动。
朝中很多大臣都说,刘香重返福建,就是想重新争夺海贸权,主要是贩生丝前往扶桑。
实行禁海尚且如此,鼓励开海那还了得?
到时不知多少刘香、李香冒出来,永远剿不干净。
朱由检雷霆震怒。
文臣不理中旨,他忍了,毕竟中旨不合规矩。
这次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