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赘,你是父王最骄傲的儿子。”
晏临楼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眼皮越来越沉重,声音也渐渐微弱。
“别说话了,好好休息。”燕王连忙轻声说道,“父王就在这里守着你,什么都不用怕。”
晏临楼轻轻“嗯”了一声,缓缓闭上眼,这次不是昏迷,而是沉沉睡去。
孟九真上前探了探他的呼吸,点头道:“王爷放心,世子这是正常的休憩,睡眠能帮他恢复体力,等他再醒过来,伤势定会好转不少。”
燕王连连点头,脸上终于露出多日来第一个笑容。
他轻轻为晏临楼掖好被角,重新坐回床边,目光温柔地看着儿子的睡颜。
这一夜,他始终没有合眼,就这么静静守着,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晨光透过窗棂照进厢房。
新的一天来了,他的儿子,也终于挺过了最危险的时刻。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棂,温柔地洒在晏临楼苍白的脸上。
燕王依旧守在床边,一夜未眠让他眼中布满血丝,可看着儿子平稳的呼吸,他的精神却格外矍铄。
晏临楼再次醒来时,神智已清醒许多。
“父王。”他轻声唤道,声音虽仍虚弱,却比昨夜清晰不少。
“醒了?”燕王连忙俯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感觉如何?头还晕吗?脖子疼得厉害吗?”
“好多了。”晏临楼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就是还有点晕,脖子动一下会疼。”
“那是自然,你当初撞得那么狠。”燕王又是心疼又是责怪,语气却软得很,“以后不许再做这种傻事,听到没有?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是,儿子记住了。”晏临楼乖顺应道。
孟九真这时上前搭脉,片刻后满意点头:“世子恢复得比预期好,再静养三五日,就能下床走动了。不过这段时间要注意,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情绪起伏太大,否则会影响伤口愈合。”
“多谢神医。”晏临楼轻声道谢。
“世子客气了。”孟九真收起药箱,“老朽再开几副调理气血的方子,世子按时服用,很快就能痊愈。”
“有劳孟神医。”燕王转头对方烈下令,“赏孟神医黄金千两,再派专人护送他回府,确保一路安全。”
“多谢燕王!”孟九真大喜,连忙躬身拜谢。
处理完晏临楼的伤势,燕王这才腾出手来料理京师的事务。
他第一时间在太极殿召集文武百官,大殿内,百官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
有人是安王旧部,仍带着兵败的惶恐。
有人是誉王心腹,暗自担忧被清算。
还有些见风使舵的中立派,揣着观望的心思,人人都猜不透自己的命运。
燕王坐在龙椅上,目光沉缓地扫过众人,声音清晰而有力:“诸位,本王今日召集你们,不为追究过往,只为商议如何稳定京师局势,安抚百姓生计。”
此话一出,殿内紧绷的气氛瞬间松缓,不少人悄悄舒了口气,额角的冷汗也渐渐收了。
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臣颤巍巍挪步上前,伏地叩拜:“燕王,如今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