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一天,而李祥亦乘兴大醉,母亲晗睇简单烧了些三鲜小煮面,众人狼吞虎咽的吃了后逐个离去,而李长风依旧托着下巴杵在桌前,眼前的面条一口未动。
“儿子,面都坨了,娘给你重做一碗。’’
陈晗睇坐到李长风右边,欲端碗。
“娘,别忙了!”
“你这一天,累坏了!”
李长风随机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儿,还想着她呐!”
吃完面条的李祥酒醒不少,他坐到了李长风的左边。
“呼。’’
李长风吞下最后一口面,他放下筷子,重重叹气。
“儿,别琢磨了,爹是过来人,我可以对天发誓,不管处于怎样的目的,你答应梨花姑娘都是最明智的决定。’’
“爹,可我!”
李长风看向李祥,神情挣扎。
“我知道,她对你也有意思,可咱们家离她太远了,注定有缘无份。’’
李祥抬起手臂,举着夜空中既清又远的弯弯月牙,幽幽道。
“爹在齐云社当球头的时候常和她们交际蹴踘,爹见的太多了,帝姬们的婚事可跟咱老百姓完全不同。’’
“帝王家的子女从来都是生不由己,所以,还是忘了她吧。’’”爹!我可没那个意思!”
“……就,就算是这样,可这婚姻大事也不能如此草率吧!”
“我真的完全不记得答应过她,张梨花肯定有事瞒这咱们!”
李长风面脸通红的锤起了桌子。
“能有什么事!怎么,拿了冠军就开始嫌弃起人家来了?”
“你当时问人拿钱的时候怎么没那么多屁话?”
“你不就嫌弃人家是樊楼的嘛!”
李祥顿时来了脾气。
“祥哥!好好说嘛!”
晗睇幽怨的指了指裹在李长风头上的纱布。
“嗨!娘子,这种皮外伤算的了什么!这点小伤至于记到今天嘛!”
李祥皱眉,摊手,他心急火燎的拿来了一瓶老酒,拔掉塞子痛饮一阵。
“儿,你娘年轻的时候也是歌姬!”
“什么?娘也是那樊楼里的?”
李长风大惊,而陈晗睇则不紧不慢的起身进屋,不一会儿便拿出了一把和张梨花一摸一样的琵琶。”娘才不是那破樊楼的呢!”
陈晗睇浅笑着,缓缓拨动琴弦。
“娘可是会仙楼的!”
柔美的月光下,灵动,跳跃的音符接踵而至。
“祥哥,那天庆功宴上的胡姬,真让我回想起了年轻时的样子。’’
之后,陈晗睇不再说话,她开始低眉信手的弹奏,李祥则扒着李长风的肩膀,痴痴的望着陈晗睇,娓娓道来,
“爹年轻的时候穷,但是真爱这蹴踘,为了维持生计,爹和兄弟们经常去东京各大酒楼里表演白打,就这样在会仙楼认识了你娘。’’
“你娘当年可红!比现在的张梨花,李师师都红!”
说到这里,李祥痛饮一口,面露自豪之色,母亲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