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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齐王的性子,令狐熙也清楚,故此很快就笑道:“不碍事的,臣这把老骨头,若是没有陛下当年的赠药之恩,或许早就化作一捧黄土了。”
“如今能多活这么多年,就已经赚了。”
“倒是因为臣这点事,耽搁陛下的时间,让陛下奔波来看望臣,实在罪过啊。”
令狐熙说完这话,就把目光落在了杨安身上。
“老大人不用如此,您可是咱们大隋的股肱之臣,朕来探望,难道不应该吗?”
杨安微微一笑,又与令狐熙寒暄了会,等寒暄的差不多了,杨安才忽然对令狐熙问:“老大人,您还有什么未尽之事吗?”
“若是有,就一并说出来,只要是朕能办到的,朕都一并帮老大人办了。”
这才是皇帝探望病重臣子的最重要流程,过来问遗言的。
几乎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是如此,这一点,令狐熙自然也明白,故此听到这,他也这才叹息一声,对杨安说:“这些事,臣本来是不想麻烦陛下的,但既然陛下已然开口,臣就厚脸皮一回。”
“想必陛下您也知道,臣膝下的嫡子嫡女,如今该安置的也都安置的差不多了,唯有臣的幼子令狐德懋,如今还一无所成。”
“所以呢,臣想厚颜为其讨个恩典,还望陛下成全。”
不得不说,令狐熙这老家伙是真的脸皮厚,嫡长子令狐德棻让他前两年就安排到了杨广身边,如今也被杨广擢升到了户部任职。
两个女儿令狐德馨与令狐德柔,一个是齐王的侧妃,一个是杨安的贵妃,这样的恩典,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此时或许就不敢再要了。
但这家伙却敢,以至于杨安也有些嘴角抽搐,但再一想,自己过来就是为了给人家恩典,而且那个令狐德懋,好像在历史上就是大隋朝廷的符玺郎,负责帮皇帝掌管印玺,隋亡之后,令狐德懋更是宁愿归隐也不愿投靠李唐王朝。
一想到此,杨安才微微一笑道:“没问题,既然老大人都已经开口了,那就让您的幼子,给朕做个符玺郎吧,不知老大人意下如何?”
“好,好,如此老臣就谢过陛下了。”
令狐熙激动颔,话刚说完,他就看向了房间外面的幼子令狐德懋,对其道:“痴儿,还不赶紧拜谢陛下?”
令狐德懋今年才三十岁,身材消瘦,面容儒雅,眼睛还非常大,很容易就给人一种浓眉大眼的感觉。
此时听自己父亲这样说,也立刻就走了进来,对杨安跪拜:“臣令狐德懋,谢陛下隆恩。”
只是话刚说完,他却又忽然说:“不过陛下,正所谓无功不受禄,陛下虽然是看在家父的面子上,施恩于臣。”
“可臣不能没有任何表示就收下了,否则臣受之有愧。”
“要不这样,臣送陛下一则大型舞曲如何?”
令狐德懋这就是文人傲骨作祟,气的躺在床榻上的令狐熙都脸色一阵铁青,很想一巴掌呼死这逆子,问问他到底想干甚?
老子连脸面都不要了为你求官,你居然还给老子搞这幺蛾子?
你怕不是想气死老子吧?
但杨安却忽然笑了,随后更是饶有兴趣询问:“哦?你说你有一则大型舞曲?什么舞曲?你可会演奏?回头演奏给朕看看。”
当然了,杨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