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观察力很敏锐,崔祁也不想一直解释,便含糊道:“为了生意。”
明白崔祁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中年人讪笑道:“先生说有话对我说,不知是何金玉良言?我名叫绾,先生直接叫我公孙绾即可。”
崔祁没说什么,反倒拿出一颗玻璃珠放到公孙绾面前:“先生觉得此物如何?”
“如此品质的水晶应该很昂贵吧。”公孙绾小心翼翼地拿起玻璃珠,这样毫无杂质的水晶怕是不便宜。
可崔祁却摸出一大把:“错了,这东西才不是水晶,而是琉璃,是先生心心念念的唐国生产的。”
上次去唐国,为了酬谢崔祁,赵婴给他装了不少格院产品。
因为知道崔祁不在乎负重,所以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塞进了行囊。
唐国对公孙绾来说更像是一个梦,变法时他已经是个青年人了。
碌碌无为多少年,除了一个遗腹子的身份,他和唐国什么关系都没有,对唐国的了解也都来自他人的转述和书籍,可在看到新法的那一刻,他动心了。
为了这一目标,他拜入法家门下,期盼着有朝一日能被承认。
他不求坐上王位,他也没有资格觊觎那个位置,但相邦还是可以努力的。
谁也不知道,得知赵婴尚未及冠便成为相邦,他有多么激动,又有多么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