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跟姨娘说我不争家产。”范贤笑着说。
“刚给你说了,要心狠。”范老夫人再次拍了拍范贤的手,接着转头问范隐,“你呢?”
“我觉得不用我出手吧。”范隐说道。
“嗯?这怎么说?”范老夫人问。
“若真是姨娘,那得交给我爹来处理。更别说这次还牵扯上了监察院,若真是姨娘干的话,她都把手伸向了监察院,皇帝第一个不会放过她。”范隐解释。
“不错,没有优柔寡断,而且抓住了问题关键,还会借刀杀人,不脏了自已的手。”范老夫人夸奖。
“何时起身?”范老夫人再次问道。
“明日。”范隐回应。
“明……”范老夫人有些措手不及。
“奶奶,你放心,我会时常回来看你的。”范隐急忙说道。
“那好吧,明日就不去送你们了,年纪大了,看不得离别。”
“回去准备准备吧。”范老夫人最后拍了拍两人的手。
范贤起身向范老夫人点点头,然后离去,范隐依旧留在原处。
”你不去准备?”范老夫人疑惑地问。
“时间还早,我先陪陪您。”范隐说道。
“好,多陪我这个老太婆一会儿。”范老夫人笑着说。
淡州入城河城头,范贤和滕子静站在上面。
滕子静先挑起话题:
”范老夫人可真够狠的,不仅敲断了那家伙所有脚趾,打折了腿,还一辈子不让上岸。”
范贤说了一句:“这个家伙咎由自取,你只杀我一个,他是要连我哥一起除掉。”
滕子静接着问:”听说你们兄弟和老夫人关系不是很好?”
这时范贤才搭话,”从小就被杀手追杀,一直担心连累家人。”
”所以,你们让老夫人对你们冷漠一些,是在保护她,对吗?”滕子静说。
“如今要走了,没必要再演了。”范贤自顾自地说。
“对了,你不是要回监察院问任务详情了吗?怎么没走啊?”范贤疑问。
“哦,我接到监察院的飞鸽传书,说是杀你的密令是假的,有人想借监察院之手除掉你。”
“谁?”范贤追问。
“在查。”
“等我到了京城,还是我们自已查吧。”范贤无奈地说,毕竟此时的范贤不认为自已有多重要。
“对了,请你帮我个事儿。”滕子静突然请求。
“说。”
“麻烦你杀了我。”滕子静突然语出惊人。
”什么?”范贤不可置信地接着问。
“麻烦你杀了我。”滕子静重复自已的话,加重了语气。
“你叫什么来着。”范贤问。
“监察院四处,滕子静。”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一阵声音从后方传来。
范贤下意识的对上:”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乃重修岳阳楼……”
随后,范贤发觉了不对,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人会背《岳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