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
范隐上前几步,站定,躬身行礼。
“臣范隐,参见长公主殿下。”
他的声音平静,不卑不亢。
长公主伸出纤手,轻轻抚摸着怀中猫儿柔顺的毛发,声音亦是轻柔。
“听说你们兄弟两个师从费解,医术高超。”
“宛儿的病,你也出力不少?”
范隐微微垂首,语气谦逊。
“殿下谬赞,不敢当。”
“臣只是送了点微不足道的药材。”
“主要还是臣弟费心劳力。”
“毕竟宛儿与臣弟不仅是未婚夫妻,更是两情相悦,真心相爱。”
他特意强调了“真心相爱”四字,意有所指。
长公主抚猫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
她抬起眼帘,目光在范隐脸上停留片刻。
“本宫近日常有些头疼。”
“你可有良方?”
范隐心中一动。
他想起了原著中,长公主便是以自身为饵,诱使范贤出手,意图构陷。
此刻她提及头疼,莫非……
他面上不动声色,沉吟片刻。
“头疼病因颇多,或因风寒,或因劳神,或因旧疾。”
“臣不敢妄断,亦不敢随便开药。”
“若是殿下不嫌弃,不觉得唐突。”
“臣或可为殿下略施按揉之术,或可稍缓一二。”
长公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按摩?”
她似乎对这个提议颇感兴趣。
“哪有什么不方便的。”
“你弟弟过几日便算是我的半个儿子了。”
“你这个做兄长的,与本宫也算不得外人。”
说着,她便欲起身。
范隐却在此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专业。
“殿下,且慢。”
“就在那里躺着便好。”
“臣要为殿下施展的,乃是全套按摩。”
长公主微微一怔,眉宇间染上几分真实的疑惑。
“全……全套?”
这词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异样。
范隐神色坦然,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医理。
“正是。”
“所谓头疼,病灶未必在头。”
“有时乃是身体其他部位气血不畅,压迫神经所致。”
“是以,需得全身调理,方能寻根溯源。”
“当然,若是长公主殿下觉得不便,那便算了。”
他话锋一转,作势便要告辞。
“等等。”
长公主出声拦住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本宫倒要试试,你这‘全套’有何玄妙。”
“无妨,方便得很。”
“来吧。”
她将怀中的猫儿轻轻放到地上,那猫儿一溜烟便跑得无影无踪。
长公主侧过身,头枕着软垫,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