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弯,才表明自已求情的意图,他说自已是为了宛儿和范贤。”
长公主听完,发出了两声低低的、嗤嗤的笑声。
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奈与自嘲,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可笑的事情。
太子顿了顿,又接着转述庆皇的话。
“陛下还让我转告姑姑。”
“你今天命悬一线,是范隐造成的。”
“同时也是范隐和范贤保了你,范隐更是牺牲良多。”
“陛下说,让你记着点。”
长公主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
“我命悬一线,什么意思?”
“还有,范隐牺牲了什么?”
太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御书房内室的方向,那里光影摇曳,深不见底。
他没有直接回答长公主的疑问,只是压低了声音说道。
“姑姑,先走吧。”
“之后我会和你细说的。”
长公主听完,沉默了片刻。
她双手撑着冰凉的地面,试图站起身来。
然而,由于跪得太久,双腿早已麻木不堪,失去了知觉,几次尝试都未能成功。
太子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伸手将她搀扶起来。
长公主挣扎着站稳了身子,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中包含了太多的不甘、怨恨与疲惫。
“那走吧。”
她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御书房内室。
庆皇看到太子出去后,说道:
“行了,你们两个也起来吧。”
“本来也不喜欢跪着。”
他的语气随意,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范隐和范贤对视一眼,齐声说道。
“谢陛下。”
然后两人缓缓站直了身体。
此时,庆皇也终于从几张弓中,挑选出了一张看起来极为趁手的角弓。
他拿起那支刚刚亲手组装好的箭矢,动作娴熟地搭在弓弦之上。
然后,他对着范隐和范贤的方向,微微抬了抬下巴。
“让开。”
二人立刻会意,迅速退到御书房两侧,为庆皇让出了中间的位置。
庆皇走到御书房中央,双脚分开,稳稳站定。
他缓缓拉开弓弦,弓身被逐渐拉成满月之状。
锋利的箭头,精准地指向远处墙边静静矗立着的一副冰冷的盔甲。
透过盔甲后面木制遮挡的镂空处,他的目光似乎还能瞥见长公主和太子渐行渐远的模糊身影。
庆皇凝神瞄准了大约两息的时间。
下一瞬,他紧扣弓弦的手指猛然松开。
“嗖——”
弓弦震颤,发出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响。
那支凝聚了他心神与力道的箭矢,如一道黑色闪电般离弦而出,精准无误地射中了远处盔甲胸前的护心镜。
坚硬的护心镜应声而裂,箭簇深深嵌入其中,箭尾兀自颤动不休。
正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