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群饱经沧桑的老兵,虽然衣衫褴褛,形容枯槁,身上却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百战余生、视死如归的铁血悍勇之气!
范隐这边。
范贤趁着海棠垛垛的注意力暂时被赵大等人吸引的间隙,急忙压低了声音,将嘴唇凑到范隐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焦灼地小声问道:
“哥!难道……难道还真让她给蒙对了不成?!”
他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深切的担忧。
范隐也同样压低了声音,嘴角却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苦涩笑意。
“原因,她说对了一部分。”
“结果,她也算是蒙对了一部分。”
“但是,这其中的具体过程,她可没猜对分毫。”
他悄无声息地回应道,声音细若蚊蚋。
“我体内的真气,在先前击杀燕小艺之时,的确是消耗巨大,近乎枯竭。”
“但我有法子可以迅速补充真气,只要我想,真气随时都可以恢复到巅峰状态,所以,这并非问题的关键所在。”
“而且,我其实早就可以突破到九品的境界了,但之前一直是我自已在刻意压制着境界的提升,目的就是为了将根基打磨得更加稳固,更加扎实。”
“所以,我的根基,也并没有她所说的那般不稳,更不会有什么气息浮动。”
“但是……”
范隐的语气陡然变得有些凝重起来,眼神也深邃了几分。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起过的那件事吗?”
“我们修炼的这门家传功法,太过特殊,也太过霸道,我现在体内的真气……确实有些失控了。”
“如今,我体内只要尚存一丝真气,那些真气便会像一群脱缰的疯马一般,在我脆弱的经脉之中疯狂地四处冲撞、肆虐。我刚刚击杀燕小艺的时候,之所以要不停地将体内真气毫无保留地向外宣泄释放,形成那般石破天惊、浩大无比的声势,其中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根本不敢让那些狂暴到极致的真气,在我体内过多地停留和无序地流动。”
“方才击杀燕小艺时那一次真气的极限调动与爆发,已经是我目前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再多一丝,我的经脉便会彻底崩毁!”
“现在,我暂时不敢再随意调动哪怕一丝一毫的真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甚至可能会当场爆体而亡!”
他用最简略的语言,解释了自已如今这般“虚弱”的真实状况。
范贤听得一颗心如同被扔进了冰窟窿,浑身发冷,手脚冰凉,他焦急万分地小声追问道:
“那……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眼前的海棠垛垛,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是什么易与之辈啊!
范隐缓缓偏过头,深深地看了范贤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无奈,却又带着几分异样的、近乎疯狂的光彩。
“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用我之前跟你提起过的那一招啊。”
他语气出奇地轻松,甚至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只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芝麻小事。
范贤闻言,脸色却是骤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