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默不作声,完全没有回应。
小皇帝疑惑地转过头,顺着海棠垛垛的视线看去。
她正死死盯着刚才范隐坐过的位置。
那眼神,锐利如刀,又带着一种无法理解的震撼。
小皇帝也看了过去。
桌子上,就在范隐刚才双手撑着桌面的地方,赫然印着两个清晰的手掌印。
那掌印深陷石中,足有一寸,边缘平滑无比,仿佛那坚硬的木料是温热的蜡泥,被轻轻一按就陷了下去。
小皇帝的瞳孔骤然缩紧,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她伸出手指,颤抖着,却不敢去触碰那两个掌印。
“小师姑,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按照我们的推测,他不是短时间内只能出手两次吗?”
海棠垛垛缓缓开口,声音同样干涩而凝重。
“很显然,我们估算错了。”
“错得离谱。”
“范隐很有可能……已经彻底恢复了。”
“这是在警告我们?”小皇帝立刻反应过来,心跳如擂鼓。
范隐离开前的那个动作,根本不是为了起身。
他是在用一种最直接,最蛮横的方式,展示他的力量。
他是在告诉她们,之前的一切计谋,一切试探,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只是个笑话。
小皇帝思索片刻,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先前所有的犹豫和权衡瞬间被击得粉碎。
她立刻下定了决心。
“小师姑,随朕去见母后。”
她的语气变得异常坚定,之前的迷惘一扫而空。
“今天的事,必须立刻与母后商议。”
“朕,有个想法。”
话音未落,二人已快步走出凉亭,身影匆匆,向着深宫中太后的寝宫方向走去。
夜风吹过,亭中只剩下那只漏水的茶杯,和石桌上那两个深不见底的掌印,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另一边,夜色如幕。
一道身影鬼魅般地掠出宫墙,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重重屋檐之后,没有惊动任何巡逻的卫兵。
这个身影就是范隐。
范隐托大,不让海棠垛垛送他。
但这夜晚的皇宫和白天的样子有些差别,范隐迷路了,只能用这种方法。
片刻后,使团驻地。
范隐身形一闪,轻飘飘地落入院中,落地无声。
院内灯火通明。
他刚一站稳,背后就传来一道声音。
“哟,回来了。”
范隐回头,范贤正坐在石桌旁,桌上摆着几盘家常菜和两碗冒着热气的米饭。
一盘醋溜白菜,一盘红烧肉,还有一碗清淡的豆腐汤。
范贤抬了抬下巴。
“吃了没?”
范隐一边走过去,一边揉着肚子。
“没有,一下午光喝茶了,灌了一肚子水。”
他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