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肆!”
凤椅上的太后,胸口剧烈起伏,那份强撑的冷静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她凤目圆睁,厉声呵斥。
“范隐!你是想让哀家,率领我大奇,向你们南庆俯首称臣吗?”
范隐立刻躬身,姿态恭敬到了极点。
“太后息怒。”
“外臣只是结合现状,以及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为贵国提供一个建议而已。”
“当然,外臣说到底也是一个南庆人,所说的话,自然是站在南庆的立场,难免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
“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太后恕罪。”
他的态度谦卑,却不卑不亢。
太后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最终还是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算了。”
“你是个南庆人,哀家自然不能强求你事事都为我大奇考虑。”
她疲惫地摆了摆手,用手扶住了额头。
“行了,你先退下吧。”
“今天的事情够多了,哀家也累了,需要歇息了。”
范隐见状,再次躬身行礼。
“那外臣告退。”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只是,太后,外臣希望今日之言,太后能代为保密。”
太后没有睁眼,只是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知道了。”
“这些事说出去,对你们兄弟和南庆也没什么坏处,甚至因为神庙血脉之事,你们南庆反而会获得更大的声望。”
“哀家还不至于那么蠢,去为你们造势。”
“多谢太后。”
范隐说完,便不再停留,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中渐渐远去。
直到那扇厚重的殿门再次关闭,凤椅上的太后才微微睁开双眼。
她看着范隐消失的方向,目光幽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