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回来。
“我这二哥,向来心系天下!定是为江北的灾情忧心如焚,片刻都等不得了。”
“想必是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飞到灾民身边,为父皇分忧,为百姓解难啊!”
他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情真意切。
旁边的大皇子闻言,只是呵呵一笑,并未发表任何看法。
他对自已这两个弟弟,不敢说了如指掌,却也清楚他们的底细。
心善之辈?这两个词跟他们俩没有半点关系。
范隐则是一脸恭维,连连点头附和。
“太子所言极是,刚刚二殿下也是这么说的,说自已心系灾区,一刻都不能耽搁。”
太子继续感慨,脸上满是遗憾。
“可这再心系灾民,也不至于如此行色匆匆啊。”
“连让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当面道声珍重的机会都不给。”
范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哎,刚刚二殿下还说呢,就我一个人来送他,他心里很是心寒。”
太子右手手背猛地拍在左手手心,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哎呀!这不就是闹了乌龙了嘛!”
“二哥走得这么早,我们也是想送,却没赶上机会啊!”
范隐大拇指朝身后洞开的城门一指。
“那殿下,要不,您现在驾车去追?”
“二殿下刚走,还没一炷香的功夫,快马加鞭,说不定还能追上,当面叙一叙兄弟之情。”
太子的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精彩,纠结成了一团。
“这……”
他身为太子,无诏不得擅自离京,这是铁律。
可若是不去追,刚刚那番情深意切的表演,岂不就成了空谈笑料?
范隐看着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善解人意地说道,“那殿下,您先在这儿慢慢纠结。”
“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着,范隐便要侧身越过太子离开。
“哎,等等,等等。”
太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头,伸手拦住了范隐。
范隐停住脚步,侧头看他。
“殿下还有何事?”
太子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股试探的意味。
“我就是想问问,你……当真就是单纯来送送二哥的?”
范隐拖长了音调,尾音微微上扬。
“当然~~~”
他顿了一下,脸上忽然绽开一个玩味的笑容。
“不是。”
太子脸上立刻浮现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
“那,你们还谈什么了?”
范隐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
“没啥。就是我接下来不是要查贪腐嘛,让二皇子给几个他手底下的人名,给我冲冲业绩。”
太子整个人都懵了。
他的大脑似乎无法处理这个信息,眼睛眨了眨,嘴巴微张。
“冲……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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