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压着,觉得牵一发而动全身,干系重大。”
范隐又问。
“那还有很多事,明明监察院已经察觉到了苗头,完全可以提前遏制,为何偏要任其发展?”
“最终酿成滔天大祸,事发之后,才姗姗来迟地抓人结案。”
“也是他。”
陈平平的声音冷了下来。
“他就喜欢这样。喜欢站在高处,冷眼看着事情一步步发展,直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然后再由他雷霆出手,收拾残局。”
“如此一来,既能享受万民的爱戴,对他歌功颂德,又能享受那种……掌控一切的快感。”
范隐没有说话,只是又一次长长地叹了口气。
大堂里的空气,似乎都沉重了许多。
就在这时,陈平平忽然开口,语气轻描淡写,内容却石破天惊。
“要不,你来顶替他?”
“现在,我把你扶上那个位子的把握,比以前更多了。”
范隐扯了扯嘴角。
“院长,您又来了。都说了,我不想坐那个位子,太麻烦。”
“哈哈。”
陈平平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你啊,还是那么怕麻烦。”
“对啊。”
范隐理所当然地承认。
他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哎,院长,要不……您上?”
陈平平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里多了些自嘲。
“我上?”
“算了吧。我上去,算怎么回事?”
“弑主夺位,名声不好听。”
范隐摸着下巴,故作沉吟。
“那……”
“要不,范贤?”
陈平平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了。
他深深地看了范隐一眼,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闪过无数复杂的光芒。
他思索了片刻,竟真的认真地点了点头。
“嗯……”
“这个,可以考虑。”
话音落下,二人相视一笑。